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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漓看着自己头铁万分的队友,一个口气差点上不来:“我……”

鼻前忽然萦绕着一股烧焦味,他寻着味道看去。

裴阚言正在拿衣袖遮住自己的手。

慕漓感觉不对,抓住裴阚言将袖子往上一撩。

只见他的手上一片烧伤,火像熔岩一样冒着不详的红光,正循着脉络往手臂上方流动。

“怎么会这样?”

裴阚言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出来:“我被禁忌锁定了。”

“那个不灭的火?”慕漓紧紧皱眉,“难道只要你一出手,就会触犯禁忌?”

“我没事。”裴阚言又把手收了回去。

“怎么可能没事,火是不会灭的。这样下去只会漫延到全身。”慕漓急了,扶着额在原地打转。

这才不过一记手刀,就烧废了一只手。

那如果暴露身份呢,是不是就会像雕塑室一样,被烧得一干二净?

“不说这个了,鬼妈妈已经被困住了。”裴阚言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对,我们得把画的控制权夺过来。”慕漓找到了方向。

这样或许就可以找到解除禁忌的方法。

慕漓把队友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盯着他那双愤怒的眼睛:

“我知道你还不信任我,但现在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可是封弈还是一脸敌意,但他已经没有了玩偶,控制不了对方了。

慕漓朝鬼妈妈走去:“画在哪?你的身体在哪?入殓师在哪?不说我就让封弈杀了你。”

舒澜说过,那幅画上画的是孕妇被杀害的一幕,如果鬼妈妈是孕妇,那么她就是画的主人,她一定知道画的下落。

鬼妈妈看到面前的少年双眼弥漫着杀意,再一次感到死亡的逼近,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这只鬼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她的命又算得了什么,他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但是那个红毛不一样,他是这几人当中最容易心软的。

她转而朝封弈哀求道:“你不能杀我,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不能让他一出生就没了妈妈。”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们是来帮你的,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要杀我们?”少年居高临下地盯着鬼妈妈,语气寒冷彻骨。

鬼妈妈看到少年血红的眼眸中,闪烁着浓厚的杀意,她哆嗦了一下。

她看向红毛,红毛的脸上很挣扎。

鬼妈妈一时间有了底气:“你别白费力气了,他是不会杀我的。”

慕漓又把刀横到自己的脖子前。

封弈一惊,急得起身制止,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你又要干什么?”

慕漓没有回封弈,他盯着鬼妈妈的眼睛,一句一字道:

“如果我说,他不杀了你,我就杀了这具身体,你猜,他会不会动手?”

鬼妈妈一听,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

这只鬼是认准了少年在红毛心中的地位,这样一来,为了救少年,红毛一定会杀了她的。

“好,我说。”鬼妈妈松口了。

慕漓把笔刀放下来。

“我的身体在入殓师手中,入殓师应该在墓地。”鬼妈妈斟酌着说出来了一些,“但是那什么画,我不知道。”

墓地?

那是之前受到尸体攻击的地方,难不成这些都是入殓师的手笔?

消失的受害者,鬼肚子里的孩子,被操纵的尸体,似乎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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