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木偶也落寞地低下头。

一日一日过去,慕漓还是坚持不懈地寻找逃离的办法。木偶也每一日都来送娃娃,可是每一次都被拒绝了。

直到第四十九日的前一夜,木偶似乎知道最后一天会发生什么,焦急地抱住少年的手,一定要让他钉娃娃。

慕漓却依旧抽回手:“你怎么还没放弃?”

木偶愣了愣,沾了水在地上写了一个“死”字。

慕漓却勾起嘴角,看来转折点就在明天了,终于能回到裴阚言身边了。

他的双眼亮得惊人:“那就让他们来!”

木偶无力地坐在地上,怔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它不明白,他们根本素未相识,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她去送死?

天一亮,柴房就被打开了,慕漓被下人拉了出来,丢在了堂前。

一股难闻的味道袭来,所有人都掩鼻,眼中竟是嫌弃。

没有人给新娘换衣物,她还是穿着一袭嫁衣,只不过已经破烂不堪。

贺老爺抱拳道:“族中叔父大可看看,不是我贺某人草菅人命,实在是这崔家女不贞,嫁到我家连两月都不到,就染上了这脏病。”

众人毫不避讳地谈论着,对着新娘指指点点。

“真是倒了大霉了,怎么迎娶了这样一个新妇?”

“这崔家女也是攀高枝了,怎么会如此不检点?”

慕漓听着那污言秽语,爬了起来,冷笑一声:“你们也知道这脏啊,我进贺府是什么模样,现在是什么模样。我的病,都是因为与贺黟换了命!”

众人两两相看:“换命?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

而贺老爺冷下脸来:“竟满口胡言,来人。”

下人们压住新娘。

慕漓却毫不害怕,反倒又笑了几声:“那你们告诉我,我两个月足不出户怎么染病的,不都是贺黟传的吗?谁不知道他滥赌成性,吸食五石散,染上花柳病。谁都知道你们要杀了我,杀我便罢了,你们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而在一旁的贺黟听不下去了,脸一阵白一阵青,赶紧指着人道:“堵了她的嘴。”

下人赶紧用手帕堵了新娘的嘴。

贺老爷没想到这崔家女如此伶牙俐齿,关了这么多天竟还能说这么多话。

这时,族中老辈开了口:“好了,崔氏不贞,贺老爷想要执行家法无可厚非,族中无异议,倒是县太爷那边……”

贺老爷回道:“已经打点好了,便作病故。”

“嗯,不错。”

既然如此,人也就散了。

贺老爷回过头来:“大師,请做法,防止这崔家女死后变为厉鬼来复仇。”

慕漓冷笑一声,原来他们也知道崔红鸢有多大怨气。

那大师拿出几颗长钉:“那便钉手脚,叫她尸变也出不了棺材。钉眉心,叫她变厉鬼也出不了坟地。割其舌,叫她有冤也不能跟冥棺主诉说。”

“好。”贺黟拍手,却问道,“说起来,这冥棺主是谁?”

大师沉吟了一下:“冥棺主血绫罗,专门掌管命格,要是被她知道换了命,我们就都完了,所以一定要割了崔家女的舌头。”

贺黟便立即道:“快割,快割。”

几个下人便将新娘按在棺材中,扒开了嘴割了舌头,又用泡了符水的长钉刺在其手心、脚心。锤子“叮叮当当”,将人钉在棺材中。而一根长钉直接刺入眉心,锤子一下去,人死了。

血染红了棺材,红到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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