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她们的主子都请了出去。

贺营初早已万分懊悔听了刘仁的馊主意,他忙给徐得鹿塞银子,试图补救:“恳请公公为下官美言两句,下官也是一时糊涂。”

徐得鹿推开了银子,有些高深、又颇无奈地摇摇头:“咱家就只有两句话可送大人。”

“公公请讲。”

“一句是,陛下喜欢有实绩的人才,大人切勿再动歪心思断送大好前程,他日若有实绩,自然也就无须咱家美言了。”

当然,这其实是句客气话。

徐得鹿很清楚,这位贺大人的官路已快到头了。太常寺卿本是个肥差,陛下早就想寻个由头,把似这般差事从那些庸碌的世家子弟手中拿回了。

其身不正,这简直是送上门的理由。

今夜的事,就连他都听到了风声,陛下又岂会当真不知。

贺营初连连顿首:“多谢公公,还有一句呢?”

“还有一句是……这有些人呐,她只有一个。大人且好生细品吧。”

*

偏殿,萧放换过一身衣袍,那股浓重的脂粉香气仍似萦之不去,不禁教人心生嗤诮。

照猫画虎反类犬。

但那蒙眼作舞的女子,倒也不是全无可取。

徐得鹿办完了正事,便紧着回来侍奉在侧,没想到才一进殿门,皇帝就有了指示:“去准备一条寸许宽的白纱带。”

说罢,他慢笑了声:“给盈贵人送去。”

第42章

青簪没想到这酒的后劲那么大,还好皇帝找了豆蔻来伺候她,否则她恐怕连惠妃给的消息都要错过了。

皇帝走后,青簪忍着昏沉,心焦地坐起,身边的被褥上还有宫人未及整理的褶皱。

昨夜,有人睡在这里。

但他什么都没对她做,青簪只能朦朦胧胧记得一个温暖而浅淡的怀抱。

徐得鹿已经陪着皇帝去赴宴了,清宴殿没有其余能够主事的人,也就任她来去自如。青簪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会多等了一会儿,假寐到现在。

豆蔻赶紧过来给青簪披上外衣,梳了个再简单不过的发髻:“戌时三刻就要到了,咱们得快些,惠妃娘娘说了,今晚饮宴,人多又乱,主子和陈大人见上一面,也不显眼。”

青簪亦毫不拖泥带水,迅速穿戴妥帖:“走。”

临到殿门口,却被个小宫人拦住。

青簪险以为是皇帝下了不准她离开的命令,呼吸都急促了两分。

好在那宫人只是说:“启禀贵人,陛下交代,松赞现如今在珍婕妤那儿,贵人主子若是想要,就请自去讨要回来。”

青簪此前索要松赞只是为了恐吓皇后,如今目的达到,实则无所谓它的去留。但皇帝都这么说了,若是她不去要,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她之前是别有所图。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青簪应声道。

眼下却是还有更要紧的事。

猎宫峰峦层亘,松风习习,高低错落山头勾勒出了流线一样的起伏,有不少林深人静的谷地幽隐其间。

惠妃的人早就等着了,见到青簪过来,递给她一套箬笠和蓑衣:“猎宫附近的闲田会租给一些佃户使用,委屈贵人穿上这身,扮作佃农的样子,假使不慎有人看见了,便也认不出贵人的身形。”

帮衬着妃嫔会见外男,这事惠妃担了不小的风险,一旦捅出去她也难逃其咎,自不得不谨慎考虑。

但青簪心中依旧感念,“还请代我谢过惠妃娘娘。”

宫人笑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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