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让她吃一嘴灰,甚至干净得一尘不染,地上乌黑发亮的砖面都能把人影照得清清楚楚。
显然,宫人趁着大典时专程过来,重新打扫布置了。
原来,他竟早有准备。
萧放将人放下,把她手中的伞扔在了门外。
青簪环顾四下,不禁问他:“若是我方才不说要来呢?”
“那就下次。这里一直在等你,就像朕,也会一直等着你。”
他的等待从不是坐待生尘,也不是举步不前。而是准备好一切,以待她的青眼。
况且,纵她不来,他也可以掳她来。
他有的是力气。
就像此刻。
皇帝将人掳到了寝殿的喜床上,褥子也早铺上了正红绣金的龙凤褥子。
青簪只剩下一只脚还能沾地,整个人仰躺在喜床上,看着皇帝拿来酒壶,喂她喝了一口,便把酒壶整个丢开,俯身来抢她嘴里的。
青簪忽有些晕陶陶的,呜咽着问:“这就是陛下说的合卺酒?”
合的哪里是卺!
分明只有一口酒,二人却在唇齿的碰触之间双双饮得酒气漫涨,眉目酡然。
皇帝替她褪下繁重的翟衣,薄唇缓缓下移。
牙尖抵过她身上的丘壑起伏,这是他的另一方江山沃土。
哪一处也没放过。
青簪清眸光转,眼含湿烟,如步轻云之上,神色飘摇如丝。
被皇帝两手抱着托起的时候,尚在羞耻和羞涩之间轮番转换,就见二人已然形势颠倒。
她一坐起,就有细流顺流直下,淌到哪儿,就似要融化去哪儿凝着的细白香雪,腻滴滴的,绵绵无尽。
青簪颤着眼波,俯看着皇帝,有些嗔恼,又有些迷离。
“今日,卿卿在上。”萧放喉头一滚,忽握着人的小臂将她往下一按。
蛮横地堵住了这一涡泉眼。
才知堵不如疏,汹涌愈甚。
*
一场契密过后,萧放抱着人在廊下看雨。
青簪身上的翟服已被重新穿好,从里到外,莫不是帝王的亲力亲为。令她一度惊讶的是,他给她里衣打的结已经和豆蔻她们一样标致了。
萧放笑她大惊小怪:“朕有什么不
能学的?”
两只绿衣鹦鹉分明已被带到了凤藻宫,不知缘何也飞回来了,青簪指给人看。
萧放道:“比翼成双,也算天作之合。好好养着他们,来日说不定能生小鹦鹉。”
青簪一愣,继而扑哧一笑:“陛下好歹也是养过它们一阵的,怎么不知道这两只都是公的!”
萧放确实不知道,他当初说要一对,便想当然的以为底下人挑上来的就是一公一母。
两只鹦鹉羽毛都湿了,很快飞近了,就停在画梁上抖擞羽衣,还不时用嘴啄掉身上的水滴。
青簪轻声嗔道:“笨蛋。”
嗔的却不是鸟。
“朕又不是圣人,自然也会说错。”萧放笑着低眸,缓缓道:“不过,天作之合,这里是有一对?”
青簪面色微红,岔开道:“陛下还说呢,上回这鹦鹉被送过来的时候,见了我,说的头一句话便是——荀欢、天下、第、一、美。”
她一字一句学给他听,萧放不知还有这样一出,眼神倏而微凛:“朕下回去找荀欢算账。”
又对人解释,以洗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