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什么助力不说,反而是个爱哭的麻烦。

她突然觉得在行宫里的日子很是无聊,但相比起留在家中

纪襄没有再想下去,怔怔地望着顶上绣着蜻蜓的雪青色帐子发呆,待到夜幕低垂,碧梧进来点起灯烛,她才在跳跃的光里回过神来。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真傻,凭什么要因为司徒征对自己的态度就觉得整座行宫都没有意思?

之前来过几回,她都是陪在太后身边,一步都多走不了。每日多数辰光,都是在太后和各路来请安的贵妇贵女谈话中,在一旁配合地微笑点头。

既然这回相较起从前,自由不少,就当是来出远门好了。

她想定,拿起碧梧放在床边小几上的一小碗甜粥,吃得一干二净。

过了五日,她去给太后请安。

这日,太后心情却是不怎么好。她拉着纪襄的手,抱怨了一箩筐,突然说起了章序。

“这孩子,这几日在忙什么呢?我都已经许久没瞧见他了!”

纪襄在马球赛后,也没有见过章序,她将自己听说的告诉了太后:“章序似乎是在上值,不得空闲。”

太后点点头:“这我也知道,可他是这大半年了,都没怎么来给我请安,是他父亲拘着他不让出门,还是他把我这个老婆子忘了?”

纪襄轻声提醒她,今年章序去过潼川平乱,离京了很长一段时日。

闻言,太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命纪襄去找章序传她的话。

纪襄也有些奇怪章序怎么不来给太后请安了。

他一直是太后最宠爱最放纵的一个小辈,对他好过几个皇子公主。

章序从前一个月能来长秋殿里好几趟。她不清楚他究竟有多久没来了,应下了太后的命令。

纪襄学着他的做法,找了个小内监跑腿,约他有空闲时见一面。

章序很快就回了信,打发同一个内监送了回来,极其潦草的五个字——明早临危台。

她辨认许久才认出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字迹实在太难看了她心里嘲笑两句,将字条放到一边。

转日,天光明媚,空中流荡着秋日特有的瓜果成熟的香气,甜滋滋,馥郁怡人。纪襄早早等在了临危台,看着叶子上的晨露渐渐消弭,章序来了。

他在她身旁蹲下,问道:“阿襄,什么事?”

章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却还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纪襄也只好提起裙摆,在他身边蹲下,开口道:“是太后娘娘有话让我带给你。她说,你这大半年,都极少进宫给她请安。你若不忙,还是多去给娘娘请安吧。”

他咧嘴笑:“我和太后又没什么好说的,她哪里缺我一个说话的人?”

纪襄微微蹙眉,道:“那你从前是”

“你说呢?”章序抬手,轻轻地拧了拧她的脸,“我是为什么才经常往长秋殿跑?”

“你别这样。”她避让一步,从前就不习惯他这样,现在更不习惯了。

章序道:“好好,我不动了。”

他看着纪襄侧脸连着耳廓白净肌肤上细软浅淡的茸毛,喃喃道:“太后也真是的,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你都出宫了,我还去长秋殿做什么?她若是无聊,传个说书的跳舞的唱曲的呗。”

纪襄抿抿唇,沉默了片刻。

她微笑道:“那不一样。娘娘没有自己的孩子,有时候会觉得寂寞,这和听曲看舞不一样。你是她娘家小辈,她自然希望你能常常承欢膝下。”

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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