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亲手,也是这般?”

蕴玉捧着茶盏的指尖一颤,不明白裴玄祁哪里来这么大的脾气,脑中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见裴玄祁眸中多了几丝淡漠,他冷冷垂下眸子,道:“容美人,朕在问你话,需要想这么久么?”

话音未落,他似是等不及蕴玉的回答,大掌熟悉地握在蕴玉后颈,惯性地上下摩挲,口中喑哑道:“这般久不来乾盛殿,偏生今日这般殷勤,容美人是在怕什么?”

蕴玉仰头,怔然望着面前俊美的男子,鼻尖嗅到他沐浴后的龙涎香气。

却见裴玄祁恶劣地勾了勾唇角,紧接着大掌掐着她后颈将人按向案角,低头在她锁骨上狠狠咬了下去,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意:“是怕朕不带你去秋猎么?”

“轻些“女子娇柔的讨饶声混着衣衫被撕碎的闷响,一同被烛芯炸开的声音掩住。

“轻些?”裴玄祁恶劣一笑,一股脑只想将心中的烦闷发泄出去,并未多想便将女子向后压出个好看的弧度。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嗤笑一声,用舌尖顺着她刚被咬出的伤口描摹,口中尝到桃花香混着血锈的味道。

蕴玉在他怀中动了动,忽然整个人泛起一阵极轻微的颤抖,面色骤然变白,喘息道:“圣圣上妾”

话未说完,蕴玉整个人便似受不住般骤然昏了过去。

见状,裴玄祁心头一惊,连忙冲外间怒喝道:“太医!传太医!”

第46章 爱慕未时三刻,分明是初……

未时三刻,分明是初夏,乾盛殿外寒风乍起,宫道上的落叶随风翻卷,旋即又悄无声息地落在殿前的玉阶下。

殿内。

裴玄祁坐在塌边,剑眉紧蹙,冷然望着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如何?”

榻下,乌泱泱跪了一圈太医,为首的正是太医院院正薛岐。

听闻裴玄祁问话,薛岐他连忙上前一步,俯首请罪,声音小心翼翼:“回圣上,容美人脉相虚浮,想来是气血不足,又多思劳神,这才昏厥。”

裴玄祁微眯起眼,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薛岐:“思虑过甚?她疼成这样,也是思虑所致?”

垂下眼,裴玄祁冷眼瞧着跪在他脚下的薛岐,食指轻叩床沿:“薛岐,若你连这点都查不出来,太医院院正的位置,也无需再坐了。”

话音未落,殿中众人皆慑于帝王威势,齐刷刷跪倒在地,气氛骤冷如冰。

薛岐额头浸出冷汗,连连叩首道:“请圣上恕罪,臣、臣医术不精,实在查不出病因……”

一句话被薛岐说的磕磕绊绊,整个人哆嗦不停,恭敬跪在地上。

裴玄祁神色未动,目光从群臣身上扫过,语气平静:“你们呢,都瞧出什么了?”

殿内死寂,无人胆敢作声。

被裴玄祁目光扫到的太医一个个皆垂首如鹌鹑,恨不能将自己藏进地砖缝里。

忽然,一气质温润的年轻太医横跨一步,声若温玉:“启禀圣上,臣与薛院正看法一般无二。只是”

裴玄祁目光沉郁。

那太医继续道:“美人主子瞧着并无大碍,只是脉相虚浮,想来多日忧思过重,且劳累困倦,臣观她指尖有细小烫痕,推测应是久事炉灶所致。”

裴玄祁眸色微凝,缓缓转眸看向榻上的蕴玉。

她睡得极不安稳,额角还带着未褪的冷汗,睫羽微颤,眉头紧蹙,口中喃喃唤着疼。

他忽地沉默了片刻,心中竟浮出一个念头:那汤,原真是她亲手所制。

裴玄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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