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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旁的是何明之子何山青。

就在方才周岚清欲开窗时,他似有所感的往上望去,但最后看见的不过是店家小儿模样的男子。

说实话,何山青的眼力见不输店小二。

见周治有所停留,他立马说道:“殿下,这是京城顶上的酒楼,恰逢灯元,不妨进去饮杯美酒,听出小曲儿?”

周治淡淡的笑道:“从前对这福庆楼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有理,进去瞧瞧也好。”

说罢,两人抬脚向里走去。

看何山青的样子,大抵是这福庆楼的常客,另一个店小二见其来立马上前弯着腰,拱着手喜笑颜开道:“何公子灯元安康啊!楼上雅座,白公子的小曲儿,都等着您呢!”

何山青先是看了下周治的神色,见其并无排斥,便挺了挺身板说道:“按照最高的份例上。”

店小二听闻笑容更甚,立即转过身朝后头吩咐了一声,尔后立即弯回身子,快步在前边领着路,嘴里的夸奖之词和对于即将上演的戏曲的吹捧相互结合,好让不会使贵客产生厌烦或无趣。

周岚清屋里的店小二刚好打开门准备出来,正迎面碰上刚刚上楼的几位。

擦肩而过时,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也就此钻入了周治的鼻腔中,他先是脚步微怔,随后开口问道:“楼上是有女子?”

店小二是个精明人,并不想惹上麻烦,于是打着圈子:“公子应是头一回来咱们的福庆,在咱们这,雅座皆是有姑娘们伺候的,纵是没有,对待贵客,也是该放着些花香才是。”

就如小二所言,待两人一开雅间的门,一股如方才相似的花香迎面而来,这才打消了周治的疑虑。

自小二退出去,周岚清就靠在座上,盯了一会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有些熟悉的面孔浮现于大厅之中,喝酒划拳,或大或小的议论声和说笑声显得格外热闹。

而一旁的雅间里头正坐着周治,他时不时同何山青谈天,双眼却扫过楼下的每个人,全然不知周岚清就在离他不足十步处悠然的享受。

但在随后只见整个福庆酒楼那辉煌的灯火却逐渐暗淡下去了,可在场的人皆是显然兴奋起来,见周治有些不解,何山青笑着解释道:“福庆的白楼弃,是大燕有名唱曲儿的名角儿。”

只等四周都黑全得大差不离了,中央间的搭起的戏台忽而亮堂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席青衣。

出来的男子面似月下白玉,腰赛风中杨柳。

若是登台唱曲儿的,皆是傅脂粉,盛装饰,善针指,称谓亦如妇人,可眼下只见这位竟是瞧不出一丝粉黛,却平添了似仙般不染俗尘。

正是:未闻其曲先见角,不见戏妆见巧艺。

只瞧白楼弃先是朝着众人行了大礼,随后献上祝词,原本安静的大厅才逐渐恢复来原先的热闹。

坐于楼上正中间的周岚清挑着笑,肆意将目光在戏台楼下的男子的身上扫荡。

白楼弃轻转细腰,缓启薄唇,脸若含春,一开口吐露的尽是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可谓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于观,即为双目享受;于闻,更是双耳享乐。

众人皆是如痴如醉,就连对此并无兴趣的周治也难免被其所惊艳。

周岚清则一边抿着香醇的美酒,一边又欣赏着此等佳人,心中好不畅快。

待三曲过后,白楼弃今晚的演出算得上是圆满了,但正是要退场之时,却见众人皆纷纷流露出不舍不依之情。

对此白楼弃只得挂着满含愧疚的浅笑,勾得人不想其离去,竟也不忍令其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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