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好了,”到底是亲弟弟,周岚清也不想过多纠缠往事:“那些事过了算了,莫要再放心上了。”

她明白周澈对大哥的心思想必是无法根除了,要不然也不会走今日这么一趟。叹了口气,试图最后劝诫:“那个位子冰冷彻骨,这世间没有人能够焐热它,我在父皇身边多年,自然最为清楚为何伴君如伴虎,日后你多想着些有些分寸”

话说得隐晦,是因为她还想着此处仍有霍云祺在场,可周澈并不知道,他随口应和了几句,匆匆扯过另一个话题:“方才在路上遇到了宋青,便一块招呼来了,只不过他走另一条道,想是现在也该到了。”

“什”周岚清被这忽如其来的话打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憋不出话来。

周澈见她这幅样子,以为她没听清,又清楚地重复了一遍:“就是宋青呐,大理寺主司长,常常同你见面那位,上次不是还在我府中谈了许久?”

“哎!”周岚清忽然预感到身后逐渐蔓延出来的不悦,连忙找补:“当时你也在场,不过是议事罢了”

周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当时我出去善后,你忘了?是你与他独自谈的事”

越描越黑,周岚清心如死灰,忙不迭地制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话音没落,屋外敲门声响起,周岚清咳嗽一声,示意入内。

不过眨眼瞬间,宋青显现于几人眼前。先是规矩行礼,刚直起身那刻,周澈的声音升起:“才说到宋大人,竟下一刻就来了。”

宋青接过周澈的开场白,顺着完善道:“为掩人耳目,故来得晚了,还请殿下们勿怪。”

周岚清顾着屏障后的人,语气不得不公事公办起来:“宋大人今日来,想必是有事要说罢。”

闻言宋青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将目光投向周岚清的那一瞬间,却猛然发现其身后不远处的屏障后似有人影闪动。

起初他立即警惕起来,但就在接触到周岚清那有些不自然的神情之时,眉目微松,蓦然明白那人的身份。

下一刻,他话题猛然调转,忽然道:“是,才从后花园出来,那条道素来无人知晓,还是殿下指引得当。”

这凭空爆出又莫名其妙的语言令周岚清有些措手不及,她骤然睁大双眼:“宋大人说什么呢?”

可偏偏周澈这时候像是个不懂眼色的大老粗,应和道:“阿姊这真是的,连我都不知道你那后花园中还有密道!”

周岚清瞪了他一眼:“住嘴。”

殊不知宋青不仅没有收敛,反倒金句频出:“端王殿下勿怪,臣日日同殿下相见,自是避着人些。”

此言一出,屋内不知某处忽然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响动,周岚清呼吸瞬间收紧,心中更是暗道不好,连忙微抬眼眸,所幸眼前两人面色无异,应是没有注意。

唯恐宋青又说胡话,周岚清赶忙道:“好了,宋大人,咱们还是进入正题罢!”

宋青见她这幅模样,惊破天荒地带上丝笑意,紧接着道:“是。”

周澈等着刻许久了,紧接着开口:“宋大人,今日难得我们三人聚在一块,不若将你说的那个故事也让阿姊听听?”

周岚清扫了周澈一眼,目光沾染复杂,只觉得她这弟弟真是了解自己,还将宋青请来当说客。

宋青则不改面色,先是应承下来,随即展开:“偶听一事,颇堪深省。一老翁,植众树以御前湖之洪患。然老翁体渐衰微,其子遂承其业。而子觉有老树已失防洪之用,欲拔之,又恐其根深固。”

周岚清沉默半晌,开口道:“老树已久,地下自然盘根错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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