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变得越来越深。

巧合一多,便不再是巧合,这个道理,苏太后活了几十年,懂得不能再懂。

她坐镇慈宁宫,见过无数嫔妃争宠,从前便见过妃子们为夺得陛下喜爱,借用流言,平步青云。

这些事情,绝对不是那嫔妃一个人就能完成,那还能有谁呢?又有谁会在背后帮助她。

几乎瞬间,苏太后便想到了一人,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她想,总不能皇帝大费周章,只是为了给那昭美人晋位找个挑不出错的理由。如果真是为此,那情况属实有些不妙。

天色异象她无从查得,刺客一事到能插手几分,因此,才有了今日宴请之说。

可方才于太医把脉,言那昭仪的确受伤多日,气血空亏,苏太后却愣住了,于太医的医术,她自然深信不疑。

难不成她真的想错了,发生的这一切的的确确全都是巧合,就如苏念蓉所说,那女子真的不过只是走了大运。

苏太后皱起眉眼。

……

昭韵宜跨出慈宁宫殿门,没走几步,便看见方才送菜的那名小太监。

小太监倚在宫墙旁,瞬间弹起,奔来朝她道:“昭仪娘娘,陛下有请。”

他侧开身,一架青玉步辇随即映入昭韵宜眼帘。

一炷香后,昭韵宜来到御书房。

坐在一方书案后,帝王揽过她的腰肢,把她往前带了些。

半个时辰前,揽阙宫有人来报,昭仪娘娘被人请去了慈宁宫,随后他便听陛下命他派人去慈宁宫送御膳的吩咐。

太后是聪明人,想来应该能明白那御膳用意。

慈宁宫距离御书房并不近,走过来还需好长时候,好在有那步辇代行,时间能够大大缩短。

昭韵宜入殿那一刻,全德福便自觉退了出去。

……

“怎么弄的?”

雕梁画栋的大殿里,摸着昭韵宜腕间的红痕,帝王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昭韵宜的袖子还是湿的,她难受极了,出去慈宁宫就把袖子向上系了点,凌郁若不说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瞧着那红痕,昭韵宜微微愣了下,恍惚想起那宫女拽她手臂的事,都红了,想来应当用了很大的力。

“太后娘娘命殿内的太医为臣妾把脉。”顿了会儿,她道。

也想起他们从行宫初回京城那日,他哄着她连续喝了三天的药汤。

在凌郁走后,她悄悄问了陈正守。

陛下生母贤元皇后早在多年前便去世,被陛下抬为皇太后,加封尊号,长辞于皇陵。

而如今的太后则是在陛下登基为帝后入主的慈宁宫,十日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可苏太后最终保下一条命,没过多久,苏氏女便进了皇宫,封作丽嫔。

这些事人们都是知晓的。

“苏太后为难你了?”直称呼的名号。

昭韵宜回神,想了想,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因着当时,她的手腕的确是被那宫女扯疼了的。

……

宫人送来玉肌膏,凌郁认真在那红痕上涂着。

瓶内的玉肌膏已经消耗大半,不得不承认这东西很是管用,前些天他弄出来的红痕已经如数消散了。

女郎一方细嫩手臂露出来,犹如三日前那方旖旎月色,凌郁瞧着,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

“陛下,似乎好了。”

涂的时间似乎过于长了些,昭韵宜垂眸,看见红痕上面已经均匀涂好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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