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妻,总不至于见了面连一句话都没有。

裴庭眉头深深皱起来,思绪牢牢被这些想法占据。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每逢他回到府内,总会最先上前关心他,同他嘱咐注意身子,体贴细致,还,常会命人为他送来醒神的茶水。

他们之间的事情,站在这里的四人全部知晓,既然如此,为何又要避嫌到竟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难道她就这般怕,怕与他再扯上什么关系……好阻挡了她以后的路。

裴庭嘴唇嗫嚅,注意到她眼中默然的视线,他想过和昭韵宜再见面的样子,想过她会恨他,却不是现下这般。

良久,不知想到什么,兀自垂下了眼,心里嘲讽笑了声。

是啊,他们裴府再如何终究抵不过皇宫中的荣华富贵,当初她既然能做出那等不知廉耻攀附他们裴府之事,如今又为何不能紧攀住皇帝那根高枝。

“娘娘就这般喜欢待在皇宫里?”沉默片刻,他缓缓抬头,神色复杂。

说出的话令人匪夷所思。

一举一动都令人不知所云,待在那儿,仿佛自言自语。

听罢,昭韵宜同样微蹙起眉,对这个素不相识之人说的话倍感莫名其妙,又打量了他一眼,眼中隐隐参杂了嫌恶。

他真是奇怪,她是陛下的妃子,不在皇宫待着还能到哪里去,自然愿意待在宫里。

即便没有回复,裴庭却将她眼底那阵不耐烦看的清清楚楚,仿佛在同他说,不然呢。

裴庭愣住了。

面对这样古怪的人,昭韵宜自不愿多待。

瞧出她欲要离开的意思,裴庭不知怎么想的,情急之下,竟要去拉她的手,还未碰到便被一人用力推了开。

“裴大人,你放肆!”素玉迈开步子,使劲全力,挡在昭韵宜身前,心中不免恼火。

裴公子这是在做什么,皇宫内人多口杂,他就不怕被别人听了看了去,再传出什么误会,可如何是好。

他倒受不到什么牵连,可她家小姐还在皇宫里。

当初要把人献出去的是他们,放任进宫不管的也是他们,如今做出这样一副情深意切思念的模样又是给谁看。

他就不考虑考虑,万一事情传到陛下耳朵内,她家小姐又该当如何,此刻失忆记不得事,若没有失忆呢,与前夫会面,被后者得知又会怎样想。

一时不察,裴庭被推的踉跄,往后退去瞬间,万千思绪回拢,理智方也逐渐重回心头。

抿唇站好,抬头望去已有两人站在她前面,挡了他大半视线。

裴庭便不再往前了,在离昭韵宜几步远的位置站定,又瞧瞧抬眼朝她方向望:“臣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昭仪娘娘莫要……怪罪。”

因有素玉和满贵在前挡着,昭韵宜站在他们身后,视野有限,裴庭只能看见她一点点身影,暴露在他视野里的,恰是女郎那段白皙修长的脖颈。

再一抬头,他视线突然顿住了,随后紧紧凝在上面,凝在那处殷红的,无端引人遐思的错乱红痕。

覆盖于洁白如玉的颈子间,由一层薄薄的衣料遮掩住,靠近锁骨的地方,半面露在外面,一直顺着往下蔓延去。

灿烂阳光照耀下,是那么地晃眼,留下那样一片红痕,不知得多么用力。

“陛下日日往后宫跑。”

恍然间,前日忘记从哪里听见的那句话悄然浮上来,盘踞在心头,久久萦绕不散。

外面听得再多,都没有此刻亲眼所见来的真切。

他视线仿佛凝滞了,定在那处刺眼灼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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