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

满贵恰在这时端着柄刚刚擦拭好的玉如意进来,笑着道:“回娘娘,是奴才从御花园摘的,午时奴才瞧娘娘喜欢,便去摘了几支过来。”

昭韵宜点头,兀自提起御花园,倒令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心有疑惑,也便问了

“满贵,你先前见过那位裴大人。”

“回娘娘……没见过。”他方要说见过,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没有吗?”

“没有的娘娘。”

“那你今日如何认得那位大臣便是姓裴?”

上午昭韵宜就感到奇怪,想问一直未寻到机会,刚刚想起来。

这一问,满贵满脑子怔愣住,余光瞥到椅子内的背椅,难得聪明一回。

“回娘娘,奴才是看见了裴大人挂在身上的令牌,上面便刻有一个裴字。”

“素玉也瞧见了。”见情况不妙,素玉立即搭腔。

那大臣腰间好像是挂了个木牌,昭韵宜隐约记得,应了声,此事算是揭过去。

两人心中皆是松了口气,宫女端来太医院熬好的药汤,请昭仪娘娘服用。

昭韵宜视线垂在那碗黑漆漆的药汤上,心里疑惑,竟这么快就又要服用。

第34章 自愿 字字句句,含了深究之意

上次是什么时候喝的药,昭韵宜有些记不太清,问过素玉,得知竟是在七日前。

昭韵宜恍惚了下已经过去这么久。

如今这药汤用的不勤勉,加之苦味减淡,昭韵宜没说什么,很快就喝了下去。

***

离瞳发现自家主子从皇宫回来后状态就不大对劲,虽同以往喜怒不露于形,可每日却总有那么几刻枯坐发呆。

对着书案的冷茶出神,好似心底藏着什么大事。

现如今裴庭仍然居住在清心院,从前他与昭韵宜分房的时候便住在东厢房。

两间房屋相对而立建造,依着的乃从前那份互不干涉的心思,同在一个屋檐下,若非特意出现,连面都见不多得。

最近跟在裴庭后面,不知怎么,离瞳发现公子似乎要走的是去往夫人院子的路。

然而,每当这么想时,他又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因裴庭没有一次踏进过那里。

东厢房到清心院院门口有两条路,除了一条直通的小路外,还有一条较为长些。

不同之处在于,走这条路时便会路过夫人曾经住那院子。

虽然也能走,可较他们原先走那条来讲就会麻烦许多。

加之道路两旁又长了成片茂密的金丝竹,整片阴影投射下来,自发遮住滚目烈阳,若不注意,恐会刮碰擦伤。

从前这条路只有夫人会走,现在荒废下来。

见公子重新走那条路,翌日一早,下人们就要去修缮,手提剪钳桶具到达,刚修剪几支,就让正好回来的裴庭撞了个正着,开口制止。

下人们互相看看,见公子的身影隐没在丝竹间,阴影笼罩,突然般醍醐灌顶。

想定是因为白日阳光太烈,公子才会避而选之这条有枝叶遮挡的路,他们若剪了去,岂不是弄巧成拙。

还好,他们还没有剪掉太多。

吴氏听说时,正倦怏怏歪靠在椅子上,看了一晚上的账本,脑袋突突地疼,杨嬷嬷添来杯凉茶,拿过一旁搁置的蒲团,为她扇风。

裴府不比以往,凌冰的使用量大大消减,只能紧着供主院使用,可即便如此,每人也分不得多少去,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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