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惑,可嘴上还是应了。

抬手轻碰了碰那双饱满圆润,透着微微淡粉的耳垂:“怎么没带那副耳坠,不喜欢?”

他们果然见过了。

第一日入京的官员都是要进宫叩见陛下的,那白姑娘在名册上,自然也不例外。

他、他竟然就这般毫不避讳说了出来,是因为就算说出来别人也不敢怎么样?

昭韵宜稍稍平静了会儿:“那,宫中最近那些传闻陛下也全都听过?”

说话时她微微垂下眼,又忍不住抬眸去看。

凌郁就算再迟钝也觉察出昭韵宜今日的不对劲:“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他这幅模样,肯定全都知道,他知道,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也一点不与她解释。

想到这,昭韵宜心底陡然升起阵顿闷的塞意。

“陛下可想好了怎么处理?”她还是看着他,犹豫着问。

凌郁知道,最近京中不少人都在议论他究竟会不会拨那笔堤坝修建的尾款。

那件事距今过去了十四年,许多证据都没了,要从中查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已然不易,他们便是笃定了这个想法,才会在民间大肆宣扬这件事。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凌郁眼中含了笑:“别担心,朕自会处理。”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会处理,怎么处理?

昭韵宜心中大震。

“白家那位已有婚约,难不成陛下还能把人抢过来不成?依我看,那都是传言而已,有没有婚约还不一定。”

“谁说不能,再说了,我们陛下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们难道忘了,当初先帝是怎么……要是真的,假的总没有真的好。”

刚刚一路过来听见的闲言碎语惶然出现在她耳边。

她原本也不信的,可现在陛下亲自开了口,不出事怎么处理,既要处理,想必该怎么办,要如何办,陛下前后定然全部都打算好了。

他一点都不顾她的感受,连安慰几句都不肯了。

“爱妃……”

凌郁想要去吻昭韵宜额头,还没凑近,却被女郎偏头躲开。

殿内瞬间安静了,戾气顿时滋生,放在平时,凌郁这样昭韵宜可能还会有些发怵,可想到今后也洗面临的结果,就连那一丝也无了。

“到底怎么了。”

帝王似忽轻叹了声,俯下身子,去握她的手。

空气僵滞时,殿内忽传来太监洪亮的传声。

放在平时,给全德福一百个胆子他也也不敢入殿打扰,可想到白语柔说的:“陛下,白府小姐在外求见,说手里有贤元皇后的遗物。”

全德福说了什么,凌郁全都没注意,因他发现面前之人情绪忽然起了波动。

“陛下未婚妻就在外面,不请进来吗?”昭韵宜抬眼看他,眼眶微微泛红。

“?”

“那些传闻,您亲口承认的。”

凌郁眉锋狠狠一折:“什么传闻?”

“陛下不是都知道了吗,还用臣妾再重复一遍作甚。“

“朕不……”凌郁忽然想到什么,偏头猛地看向全德福。

全德福在宫中混迹多年,练就一副耳听八方的本领,听见几个字眼就差不多猜了个大概。

那些事情他前两天听过一次,也没想到这几日会传成这样,连忙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他说着时,凌郁一直注视着昭韵宜神情,便知道她今日这般奇怪是因何了。

“喊她进来。”凌郁眸色沉沉,厉声冲全德福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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