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可还想听吗?”

夫浩安动作间,身上的一堆肉也跟着颤动,实在不大雅观。

舟多慈瞧着恶心,他心下愈冷,面上笑意便愈浓,意有所指地笑道:“我倒觉得,这比那日的《调风月》更加有趣。”

夫浩安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大笑:“世子果然与众不同,实非池中之物!”

“这便又谬赞了。”舟多慈颔首,“这偌大的煊都,就算是池鱼笼鸟,也能快活度日——夫公子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委屈自己。”

他说话间,竟直接从袖里摸出把短匕,轻轻拍在身侧一位借祝酒之名靠得过近的纨绔脸上。

那人骇然变了脸色,席间众人动作皆停了,忽的阒然无声。

舟多慈毫不在意,朝那浑身僵硬的家伙主动凑近一点,温声细语道:“……譬如现在。”

他说完这话,同没事人一样兀自举杯祝酒,众人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席间氛围一时吊诡。

唯有舟多慈神色如常,回座继续剥他的橘子去了。

舟多慈手指自那结实有力的臂膀一路向下,握住容初弦的手,触到他略带湿意的指尖,舟多慈手指微缩。

顿了顿,他若无其事牵着那只手往前。

就在相握的两只手即将落在舟多慈身上时,容初弦眼神一凛,拾起床间散落的衣衫将舟多慈裹住。

“待在屋里,别出来。”

床帐微晃,容初弦的身影刹那间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阵打斗声。

舟多慈慢悠悠地下了床,将屋内灯盏燃起。走到立柜前,从中取出一条干净的亵裤。

他重新穿好衣衫,倒了杯茶水润着喉头。

“差点忘了那个蠢货今夜会派人来杀我。”舟多慈摇头,转头望向黑漆漆的屋外,喃喃自语。

“今夜你是特意留下来保护我吗?”

舟泽元在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往外瞟一眼。

贴身内侍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殿门处,他焦急迎上前,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内侍没说话。

舟泽元察觉不对,仔细一瞧,只见内侍面如土色,腮帮子上的肥肉不停地抖,豆大汗珠自额间滑落,掉进眼里他也不敢擦。

舟泽元心道不好:“出什么事了?”

内侍往旁边移了移。

满面怒容的美丽女子出现在舟泽元视线中,舟泽元吓得一哆嗦,嗫喏道:“母妃。”

许贵妃踏入殿中,身后大门缓缓关闭。

舟泽元暗道倒霉,讪笑着打算如往常一般蒙混过关,孰料许贵妃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两名暗卫成功被激怒,区区竖子也敢同他二人比试,当即拔剑向他砍去,电光火石之间,三人交换了位置。

舟多慈提剑背对二人,神情不变,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而那两名暗卫却在稳住身子后,悄无声息地倒在了甲板上。

鲜血顺着剑尖滴落,舟多慈松了手,手中剑径直掉落在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舟多慈看向岸边的情形,徐武派人去唤了救兵,不断有援军被调来加入战局,漕帮弟兄逐渐占了下风。

总舵帮众人不多,又有半数跟着裴解意和金兰叶走了,其他分舵的人赶来不及,这样硬打下去根本抵挡不住。

舟多慈算了算时间,命人把暗卫的尸体和剑扔进水里,将弟兄们召回到木楼,通知姜北海立即启程。

“咱们去哪儿?”

“宝鹊山,去找砚哥哥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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