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有生命之危罢,但愿冥王不要感应到。”

锦瑟道:“你身体的七个能量场尽数暴走,龙珠险些被人打出来,你还想怎样命悬一线?”

西风淡然一笑:“有你这样可靠的同伴,我会命硬许多。”

花倾夜道:“巧妙地掌控战斗的节奏,让对手的灵力充分爆发直至超越极限,从而引起全身能量场暴走,最后还要保留余力来震出龙珠。这比简单杀死一个人难上百倍。那个海盗的武力实在惊人。”

西风道:“可巧她又与你一样,是一名尸巫。”

雪千寻道:“暗武系武者不是都必须获得江湖笔的认可么?”

花倾夜道:“据我所知,三年前,当今世上还是只有我一个尸巫。疏没料到,三年之间,结界之外已不是原来的气象。”

近三年,花倾夜暗中守护锦瑟,鲜少出海。

伊心慈叹道:“可惜见到这个尸巫的人,就只有西风一个。”

雪千寻道:“她的身法太快,我看不清她面容。”

锦瑟道:“西风若是像千寻一样擅画就好了。”

西风听了,胸有成竹地道:“我可以画。”

备好了笔墨纸砚。

玉楼刚为何其雅做完了棺材,便也来到大厅观看西风作画。

锦瑟起初有些难以置信,但瞧着西风有条不紊地铺纸、提笔、蘸墨,只见她神色从容、动作沉稳如行云流水,煞有大家之风范。锦瑟便放了心,暗道:西风与雪千寻血缘极近,既然雪千寻有卓绝的艺术天赋,西风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幸而如此,今夜有望重现东王的庐山真面目——哪怕那只是眼罩之下的半面真容。

众人都很善解人意地不去打扰西风作画,皆站在一旁,静静远观。

西风挥毫如风,潇洒利索,刷刷点点了片刻功夫,便将笔一撂,淡淡道:“好了。”

锦瑟终于开始崇拜西风了,第一个走上前,满怀期待地向那大作一望。

“如何?”西风转过脸来,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

锦瑟眉梢微颤,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方平复内心的汹涌澎湃,她努力用不那么愤慨的口吻,尽量和颜悦色地反问西风一句:“敢问,你画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其他人也忙走上前来观看。

花倾夜沉默无言。

伊心慈满脸困惑。

玉楼脸一红,悄声道:“西风,你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雪千寻瞧了瞧,忽然道:“西风画得好极了。”

“雪,住口!”玉楼急忙道,“没有你这么护短的!”

雪千寻无辜地眨了眨眼,道:“是真的好。”

西风笑吟吟望着雪千寻,对这盛赞丝毫没有“不敢当”的意味。

伊心慈怯怯道:“我能看得出,此人戴着眼罩。”除此之外,她便再也看不出什么了。

雪千寻道:“西风画的不是她的形,而是她的神。”

见雪千寻急切而认真,锦瑟便再次仔细观察那幅画。

雪千寻接着道:“西风画的是此人在她心中的印象。看到这幅画,我便明白西风对那人的感觉了。”

玉楼也有些相信雪千寻了,问道:“什么感觉?”

雪千寻道:“这幅画看似混乱,是因为西风把几重影像都合在了一副画作上。不过,这并不影响阅读。显而易见,画中人是个自负清高的女子,她有目空一切的气度和野心。不过,她又似惧怕什么,心有彷徨和孤寂。此外,她好像还有什么期许,像是一个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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