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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舟莫名其妙被书本砸得流鼻血,原本也是生气的,见对方这副愧疚样,不停给他道歉,再加上还亲自在给他止血,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没想着为难一个小姑娘。

有失君子风度。

“无碍。”他轻声说,结果刚张开嘴就尝到点铁锈味,是刚才流到唇上的血,藏在了唇角。

“……”

宋浅瞧着一地的狼藉,自觉应当负责,“公子是来买书的?这些书籍一会都有我来付钱,算是给您赔罪。实在抱歉。”

地上堆着几本柳舟挑的话本子,上面或多或少都染了些血。“回春,你照着这几本书每本拿上一本新的。”

回春应声去了。

她歪头观察柳舟的鼻孔,看还有没有在滴血,往外流血的速度显然慢了下来,从原先滴答滴答的频率变成了滴……答。

她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能止住就证明没伤到根本。

秦穆想起了方才她出口止住的那句,“不可以仰头”。

他问,“为什么不可以仰头?”

宋浅正轻轻调整自己手上的力度,她在试探对方鼻腔内的鼻血有没有开始凝结。闻言随口答道:“仰头可能导致血液倒流进气管和喉管,引起呕吐和窒息。”

对方听后没有吱声。

几分钟后,宋浅见没有血往下滴了,试探着松开手。

血止住了。

她的手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酸痛,她收回后轻轻甩了甩。

“血止住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回春将柳舟那些染血的书全都重新挑了一本新的出来,宋浅将地上那些染上血的话本子收起来,准备自己结完账再处理。

秦穆和柳舟也帮着收了书,柳舟问她为何会推倒书架。

墨宝斋的书架前后两层,木架结构都是用的实木,加上每个书架好几层的书籍,按理来说不会被轻易推倒才是。宋浅心虚地摸摸鼻头,架不住对方继续追问,大概将过程讲了一番。

柳舟有些好奇,“这《探春集》当真这么受欢迎?”

宋浅点点头,迟疑道:“应当是吧,店小二说今日才新来了一批,我方才看的时候只有几本在书架里侧了。”

柳舟看向秦穆,“言之,你去帮忙拿两本来,我倒要看看这话本子有多好看。”

秦穆见他止住了鼻血又恢复了那副和谁都能侃侃而谈的样子,没一会就和眼前的少女谈到一块去了。他脸上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液,身上更是到处都是点点血迹,还能闻到血腥味。

这也丝毫不影响柳舟和人泰然自若的交流,他二人一会便从书架坍塌的缘由聊到了当下较火的话本子,大多时候都是宋浅在听柳舟给她推荐。

秦穆绕到书架另一侧,抬头看了眼最上方空缺出来的地方,果然看见了书本封页写着《探春集》三个大字。他伸手拿出两本,见书架上还剩一本,他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食指在剩下那本《探春集》上轻敲了两下,最后将书架上仅剩的最后一本《探春集》拿了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买话本子看。

几人将书都收拾得差不多,迎春买了衣裳回来。

墨宝斋作为一家书斋,竟然十分周到的留有雅间方便客人歇息。小二将柳舟领去换洗一番,趁此机会宋浅三人将两人挑的话本子都拿到柜台去结账,包括那些全部沾染了血迹的书本,也都一一结清。

按宋浅原本的计划,连带着秦穆挑的书本她都打算一起结清的,不过被秦穆拒绝了。

等柳舟换好衣服出来,宋浅再次确定他不需要去医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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