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给你扇扇。”
越泽正想说什么,就见山下踢踢踏踏的来了辆马车。
“咦?这马车没见过。”
越泽伸着脖子看了眼,发现不是霍骁的那辆。
马车沿着干裂的土路上坡,直到越泽院门口停住,随后从马车里跳下一个男人,给拉车的马喂了几口水,将其栓在一旁的大树上。
越泽起身去迎接,他认出来了那侍从,正是县令府中的。
“越大夫。”
县令从马车上下来,那高大男子也一同下来,将其搀扶落地。
越泽打量了几眼,县令的身体比那时好上许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面色红润,应当是没有大碍了。
“县令大人。”
越泽冲着他行礼,县令却施施然一挥手:“不必如此客气,越大夫唤我路向文便好,道路的路。”
“路大人。”
越泽冲他点点头,笑着说道:“可否为陆大人把个脉?”
“自然。”
四人进了不大的院中,越淮正倚靠在厨房边看着他们三人,路向文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和蔼的冲他笑了笑。
“淮哥,给几位大人倒杯水。”
路向文一听这话,双手一抖,但还是压制住了,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劳烦越大夫了。”
越泽纤细葱白的两指搭在几乎能看到青筋的手腕上,静心感受了一会,面色轻松不少。
“已经没有大碍了,后面路大人还得多多休息,将身体养好。”
“是,多谢。”
路向文收回手,指着后面的二人给对方介绍。
“这二位都是从京城跟着我来此的,这位是曾柳,是家中的侍从,跟着我到了此地。”
随后他又看向那高大男子,目光有些温柔:“这位是顾家,幼时被父亲母亲买来贴身伺候我的,这次也一同过来了。”
越泽冲着他俩点点头,转头问道:“今日路大人前来,是有别事?”
路向文含笑点头:“越大夫聪慧,我醒来之后,听他们二人讲述了当时的事情,对越大夫口中的医书十分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越泽歪头想了想,使唤端着水的越淮:“你帮我把屋内的医书拿出来。”
越淮沉默着点点头,回到房中抱出一本厚重书本。
路向文一见到那医书眼睛都亮了,急切的询问道:“这医书都是令尊所写?”
越泽翻开一页点点头:“是的,父亲曾经是游医,靠着一双脚走遍各地,后来遇见了母亲,不愿母亲跟着他受累,便在此地安顿下来。”
“二位感情可真是深厚啊。”
路向文感叹一番,有些试探性地问道:“越大夫可曾收过徒弟?令尊也只有你这一位徒弟吗?”
话语间,越泽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父亲他不喜教书育人,有了我之后也是为了将此医书传承下去,才勉强教授与我。”
路向文的神情好似有些可惜,但越泽后面的话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路大人是想借这医书去教授他人?”
路向文重重的点头,眉间有些愁容。
“越大夫常年久居此地,对国策可能不是很了解。”
他细细的同越泽讲道:“在圣上的治理下,几位皇子均有出色的作为,其中有位皇子提出,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但每年科举人数依旧不理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