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李昭不想放走一个恨着皇室、谋略又接近满分的旷世奇才,哪怕书中对他的描写只有寥寥数语,不曾说过他的去向和结局。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要你愿意留下,就可以继续留在公主府。”李昭伸手圈住了祁鹤眠的手腕,扫了一眼破碎的玉簪,放缓语气,“放下吧,改日送你一个新的,先去包扎伤口。”

她给小厮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快步上前,扶起祁鹤眠:“傅公子,先进屋吧,大夫很快就来。”

除了祁鹤眠以外的所有面首都齐聚在院子里,比李昭想象的要少,加上祁鹤眠才八个。

那些好感度过了50的,她一个个摸了过去,没一个人的武力值超过60,谋略最高的才70。

见此,哭得最凶的面首顶着“-60”的好感度一个劲地往长公主身上粘:“公主,别丢下奴,公主对奴做什么都可以!”

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卧底,但是很敬业,如果李昭是他的主人,会给他打一百分。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也主动投怀送抱,哪怕包袱里装了一大堆金银珠宝,也依然哭得很响。

院子里的哭声此起彼伏,吵得李昭想一人扇一巴掌,把这群人引到她这的更是降龙十八掌,安插探子就不能找点质量高点的吗?

总之,这些人要么贪财、要么另有图谋,一个都不能留。

“好了,你们都走吧。”从此之后,她的公主府绝不养闲人。

说完,她不再理会这些人,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处理好这些人,转身去了祁鹤眠所在的听雨堂。

林修竹这才从阴影处走出来,走到刚才碰了李昭的两人面前,他蹲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哪只手碰了公主?”

两人愣在了那。

林修竹干脆将他们两只手都拧断了,院子里立刻响起两道尖锐的叫声,惊起了树枝上停歇的鸟儿。

“走吧……”

其他人吓得四处逃窜,被折了手的两人瞪了林修竹一眼,最终慌乱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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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堂内不算奢华,甚至朴素低调得与公主府格格不入。

李昭到时,大夫已经给祁鹤眠包扎好了伤口,他正长身直立于檐下,受伤的手负在了身后,面容清冷。

“当年公主救在下于危难,不胜感激,若是公主为难,不必留我。”祁鹤眠微垂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你难道不想复仇吗?”李昭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还你父亲、还祁家一个清白?”

祁鹤眠阖眸长叹:“当年新帝登基,烧了三把火,其中一件便是江南水灾赈灾案,我的父亲被派去赈灾,父亲两袖清风,绝不会贪污,不知为何,父亲认下了这桩罪。”

“大梁立朝已有两百余年,内里早就腐朽不堪,赈灾银下去层层剥削,你父亲的清廉在污秽之地便成了一面照妖镜,那些人怕极了,所以罗织罪名。新帝需要政绩,官官相护,没有人会帮着他,你父亲认罪,才能保下家人。”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生活里不只有奢靡,她见过民间疾苦——

世家门阀或是本地豪强侵占百姓土地,农民失去土地流离失所,沦为佃户的百姓劳役繁重,苦不堪言。

司法不公,官官相护,百姓无处伸冤。

本朝虽有科举,但机会极少,秋闱三年一次,半年后是礼部主持的春闱,最后才是殿试。

每次只有二十余人入围,其余的人只能另寻出路。底层百姓根本就没有上升的通道。

桩桩件件,都昭示这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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