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在他后背,他无法动弹,但语气倒出奇的冷静:“我叫他走,他便不会回头。”

云望山挑眉:“那我们就赌他会不会回头罢。”

随即朗声道:“热扎哈,你断人一条手臂,我就脱美人一件衣裳,你若能在两刻钟内获胜,美人今晚就是你的!”

底下的看客们爆发出狂热的呼声,个个都大叫着:“脱光!把美人脱光!”

“热扎哈!让我们饱饱眼福!”

热扎哈大笑一声:“没想到我热扎哈还有这等艳福!美人儿,等着爷待会儿来疼你!”

被当成玩物如此当众羞辱,祝观瑜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气,哪怕强行压着,脸色也黑得可怕,胸膛气得急促起伏,连一旁被五花大绑抹布塞嘴的李闻棋都气得呜呜直叫,恶狠狠瞪着云望山。

铁笼之中,戴着面具的年轻人紧紧盯着他们,看见祝观瑜气红了眼的神情,他转向云望山的目光变得尤其冰冷。

云望山注意到这目光,挑眉与他对视,那是驯兽师看着笼中困兽的轻蔑和毫不在乎。

纵你有天大的本事,赤手空拳到了铁笼里,还能有什么活路?

他慢条斯理道:“开场。”

铜锣一声响,铁笼中的两个人如离弦利箭向对方冲去。

笼中没有任何武器,只能赤手空拳搏斗,但铁笼又吊在半空,只要人在里头走动,笼子就会摇晃,难以借力,这样的条件下,若手中有兵器还能勉强伤人,近身搏斗要把人活活打死就非常困难。

祝观瑜冷冷盯着笼中,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趁人不备夺下身后抵着自己的那把火铳,只是李闻棋还在他们手里,他们又人多势众,真是十分麻烦……

这时,笼中传来一声惨叫,并不是那名高而劲瘦的面具年轻人,反而是比牛还壮的热扎哈,他满口鲜血,发出歇斯底里的痛叫,可叫声却像闷在喉咙里——他的舌头被活生生拔下来了!

铁笼底下的看客们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怎么可能?他拔了热扎哈的舌头?”

“我都没看清,刚刚他怎么出手的?”

“他肯定带暗器了!他耍诈!”

二楼雅间,云望山的脸色微微一变。

方才笼中的动静,底下那些武功稀疏的看客们没看清,可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两人迎面扑向对方,面具人却在即将交手前一跃而起骑在热扎哈肩上,扯着他的头发逼他仰起头张开嘴,一把就拔断了他的舌头,动作之迅速、下手之果断、力气之蛮横,无一不表明其实力远在热扎哈之上,这简直不是在比武,而是在行刑!

他盯紧了铁笼之中,旁边的祝观瑜也一瞬不瞬盯着笼中比武——或者说,是盯着那名戴面具的年轻人。

出拳密不透风,下盘极其稳固,熟悉的路数,熟悉的身形,是秦骁!

祝观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方才他自己被架在窗前都没这么心惊胆战,这可是以命相博的比武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万一秦骁一招不慎……糟了,他左臂的伤还没好!

老天爷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似的,怕什么来什么,下一刻,横冲直撞的热扎哈歪打正着扭住了秦骁的左臂,秦骁的动作登时一滞。

祝观瑜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几乎不敢去看铁笼之中——

热扎哈疯了一样抓住秦骁左臂一扭,秦骁左臂使不上力,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折断声响,他在左臂弯成不可思议的扭曲形状下一翻身,两腿夹住热扎哈脖子狠狠一拧。

咔嚓——

颈骨断裂声响。

热扎哈双目圆瞪,脑袋扭曲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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