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地笑了笑:“您看,这回能让我进二楼去给各位贵客推销了罢?”

听他的口气,二楼似乎是难得一进的地方。

接头人瞥了一眼他身上的破袄子:“就你这样,进去恐惊了贵人,就叫这几个人跟着我进去罢。”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付钱之前,领头人断不会把这些孩子交出来,再怎么样都得派自己的人跟着,这是规矩,接头人倒也没再嫌弃这几个小喽啰穿着寒酸,径直带着他们往院中走。

穿过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的庭院,一行人走进一栋小楼,在门口经过盘问才被放行。这栋二层的小楼乃是回字型结构,正中一个天井,一圈屋子围着天井,在一楼或二楼的四方走廊上,都能将整栋楼守着多少人一览无余。

众人的脚步踩在木楼梯上,将楼梯踩得吱呀吱呀作响,走到最后一级阶梯时,一道声音忽而响起:“楼上满了,你们不用上来了。”

这道声音说的虽是大周官话,但语调说不出来的奇怪,听不出是海外哪个异族的口音。接头人闻言一愣,随即讨好道:“黑管事,您行行好,您看,我这批都是好货色呢。”

说着,他让出身来,让这人看他身后跟着的那些孩子。

这个黑管事便一步一步走下来,挨个捏住孩子的脸蛋儿仔细打量。这几个孩子好几天没吃饭了,这会儿连话都没力气说,被他捏着小脸也不知道反抗,他一个一个看过去,就在看到第三个小孩儿时,那孩子实在没力气,竟双腿一软往下一跌,身子就止不住要往楼梯下滚。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看守他的那人伸手一拎,拎住了孩子的后衣领,把他拎了回来。

黑管事的脚步蓦然一顿。

他用那古怪的音调说了一句:“你的衣裳,怎么没有臭味?”

下一刻,面前这名看守猛然暴起,脚下一蹬就往二楼飞身而去!

几乎是同时,黑管事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短刀,朝这名飞快掠过的看守狠狠砍去!

接头人吓得一声尖叫,前面两名小喽啰也吓傻了,黑管事的刀还没落下去,只觉得身后一道劲风袭来,他双目瞪大,想要避开,可已经来不及,下一刻匕首从后刺穿了他的喉咙,从前冒出一个血红的刀尖。

接头人和小喽啰吓得屁滚尿流,这个一刀杀掉黑管事的人堵在楼梯中间,他们只能慌不择路往楼上跑,连手里的孩子也不要了,可是往上跑了没两步,那名先行冲上来的看守已经堵在楼梯口,几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拧断了脖子,闷闷一声摔在地板上。

“又是东瀛人。”祝观瑜把人踹到一边,抽空看了一眼被秦骁一刀结果了的那名黑管事,皱了皱眉。

秦骁一手拎两个,把孩子们拎上楼,二楼每间屋子门前都守着人,第一时间看见这儿的动静,马上高声大喝:“什么人!”

屋里寻欢作乐的贵人们似乎也被惊动,但却没有人出来看,祝观瑜眉头一皱:“放信号烟花!别叫他们跑了!”

秦骁从胸口掏出信号烟花,猛地拉响,一道冲天的红色信号砰的一声在夜空绽放,楼中众人抬头看见那炸开的烟花的形状,纷纷色变。

“是东南府署的信号烟花!”

祝观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东南府署的信号烟花又不是天天用,平头百姓根本不可能认得,最熟悉它的,一个是东南府署的官员及其亲眷,一个就是同府兵们常年交战的土匪、海匪。

若有东瀛人在此,那就是后者了。

自打当年的剿匪海战结束后,大周与东瀛太平了几年,还互相派出使臣交流学习,可东瀛派来的这些使臣,难道里头就有曾经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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