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返回去跟踪那少年的去向却遭遇鬼打墙,根本想不到中了迷烟。这迷烟尽数藏在杂草丛生的树坑中,无色无味,难以发觉。奴才以为,咱们的人之所以搜查数日却始终一无所获,皆是因这迷烟的缘故。”

说罢,将迷烟递给了薛恒。

薛恒接过迷烟,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双目不由得一沉。

“此人现在在哪里?”

“奴才无能,把人跟丢了。”左达道,“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奴才已经令人包围了那座山,继续搜查此人的下落。”

“好。”薛恒微微一笑,道,“明日起,恢复河道,放行山路,再命官府下达通缉令,赏金百两,缉拿刺杀钦差的要犯。”

“是。”

薛恒一点点碾碎手中的迷烟,再道:“另外,派人去告诉翁庄主,且在济东待上几天,许是有惊喜发生也说不定。”

左达拱了拱手,应道:“奴才遵命。”

——

因为肖焕离别时说的话,云舒一晚上没睡好。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头顶却炸响了个惊雷,“别睡了!快起来吧!你还逃不逃命了!”

云舒悚然一惊,坐起来,哀怨地望着神出鬼没,总是扰她清梦的肖焕,“你就不能小声一点,我没被薛恒抓走,就先被你吓死了。”

“你心够大的,说好了天亮之后下山,居然还睡得这么沉。”肖焕丢给云舒一个包袱,“赶紧装扮上。”

云舒将包袱里的东西翻出来,发现是一条旧头巾,一条破被单,还有一包药粉,她将药粉举起来问萧焕,“这是什么?”

“是吃下去会变成肺痨鬼的药。”肖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可惜我没有学会易容术,不然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几根银针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终究是学艺不精呀……”

说完去看云舒,“弄好了吗?”

云舒用头巾包好头发,抱着破被单,一口将药粉吞了下去,冲着肖焕点了点头。

她甚至都不问肖焕变成肺痨鬼的目的是什么,只依言照做,因为她要在肖焕的帮助下逃走。

她痛快,肖焕更痛快,背起包袱带着云舒离开了茅草屋。

晨曦铺满大地,带走午夜的寒凉,暖融融地抚摸着云舒的头顶。她一口气跟着肖焕跑下山,爬到肖焕事先准备好的把子车上,破被单一盖,身体一缩,扮成重病缠身的模样。

肖焕竖了竖大拇指,直夸云舒聪明,一点就透,接着推起把子车,往大山外面走。

熟悉的河流声传进耳朵里的时候,云舒情不自禁地蜷缩成一只虾米。

“官兵不是封锁了山路和河道吗?咱们还出得去?”

“原本是这样的,可不知为何,今早天一亮就解封了。”肖焕道,“我原本想着偷偷摸摸把你带出去的,既然如此,咱们就走大道,反正怎么着都是逃。”

云舒一听,便很是有些紧张,转念一想反正是放手一搏了,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听天由命。

如此想着,心里倒是平静了些。

把子车在肖焕的推动下摇摇晃晃离开了山路,进了城,一入城,久违的喧嚣热闹立刻把云舒包围,她在山上安静惯了,隐隐有些不适应,拘谨地打量着周围走来走去的人群,生怕人群中出现任何熟悉的面孔。

快要接近城门的时候,肖焕回头瞧了她一眼,道:“二舅,你可要准备好。”

云舒往破被单里缩了缩,又把头巾往下拽了拽,一张嘴,却发现嗓子竟然哑了,开口便想咳嗽。

于是她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来,咳得浑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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