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头发。

斜眼看去,发丝尾端不知怎么卷到了出风口的地方。

池萤心疼地皱眉,小心翼翼调整角度,姿势很是别扭的用另一只手帮忙解开。

尝试好几次,累的腰酸背痛不说,结果均是以失败告终。

纠缠在出风口的发丝打结的厉害,很难处理,正犹豫要不要干脆把这一小缕发梢剪掉,许是见她许久没动静,女人疑惑的询问声传来,

“怎么了?”

池萤拔掉电源插头,苦恼地拿着吹风机走过去展示惨状,“缠住了。”

她不打一声招呼接近,阮秋词眸光微晃,尽量目不斜视的将视线固定在安全范围内,看清和发丝连在一块的吹风机后,面色变得些许凝重。

“是不是必须剪掉了?”池萤语气显然不太情愿。

阮秋词无声打量她一眼,没答话,站起身仔细观察缠住的区域。

吹头发的时候走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幸好发现算及时,搅进去的不多,还有补救机会。

出风口已经冷却,带了点烧焦的糊味,阮秋词伸手拨开周围多余完好的长发,用指尖慢慢挑出打结部分,一点点解开,实在解不开的便只能断在里面。

她注意到女生的头发并未彻底干透,触感湿润,手指捏久了,沁出点水意黏在指腹上。

应当是想赶着快点吹干,出风口贴近不小心所致。

会这样做的原因很好推测。

阮秋词目光软了软,一言不发挑出最后一根发丝。

“好厉害”池萤惊呼。

她旁观过程都几次想要打断放弃,劝对方剪掉算了,总归没多长,日常估计也看不出痕迹。

可女人竟然真的硬生生全部解了出来,且没流露出丝毫烦躁,耐心的令人钦佩。

阮秋词握着高温卷曲的发尾检查,“回去试试能不能用精油护理。”

“好,谢谢姐姐!”池萤感激道谢,终于可以放下举了半天的吹风。

胳膊一动肌肉便酸胀的发出抗议,她捶捶肩膀,计划等会要涂药按摩,免得像女人之前那样痛苦。

阮秋词松手,淡淡叮嘱:“下次注意”

干透的小缕发丝从指缝滑落,贴着脖颈垂下。她处理的太过专注,全然忘了一些别的因素。

女生雪白的肩颈失去遮挡后,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视线中。

锁骨线条优美延伸到纤薄的肩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舒展,中央交汇处凹陷出一小块精致的弧度,大片白软隐没在米色浴巾下。

根本避不开的距离,近到能闻出肌肤残存的沐浴露味道具体用的是哪一款。

阮秋词心跳一空,本能退后,然而视野放宽,情况并没好到哪去,视线简直无处安放,匆匆垂眸掩饰慌乱。

余光里池萤弯腰把吹风机搁置在茶几上,“那我就不打扰了。”

是熟悉的道别句式。

她顿感轻松,低低应声,提醒道:“浴室里的东西”

话音突兀断掉,阮秋词有些不确定地抬眼。

女生胳膊似乎不怎么舒服,从刚才起便一直在捶着臂弯。

可她也许忘了浴巾仅是一片掖在胸口起到吸水作用的绒布,蔽体效果脆弱的不堪一击,活动幅度稍微大点的动作都能散开,哪里承受得住这样频率的肢体颤动。

不是眼花,浴巾末摆空荡,的确有摇摇欲坠的架势。

“嗯?”池萤停手,奇怪怎么话说一半。

见她毫无知觉地拿开压在胸前的胳膊,阮秋词急促地道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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