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招待宾客的事,那已不是新郎官需要操心的了。

在这个时代,本就不流行闹洞房,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谁敢轻举妄动?

除非他那位兄长突然脑袋进水,否则根本没人敢来打扰。

新房布置得焕然一新,二人推门而入,便见一对红烛高照,烛身雕有金龙彩凤,栩栩如生。

这种手工雕刻的红烛极为稀有,寻常人家难得一见,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方能使用。

成蟜恰好两者兼具,不过此刻两人都无暇细品这份奢华。

“快快,我帮你把这身‘铠甲’卸了吧。”成蟜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虽是玩笑话,但这沉重的婚服确实堪比战甲。

“总算轻松了。”玲珑揉了揉脖颈,轻声感叹道。

“夫人辛苦了。”成蟜温柔地替她披散长发,顺手扎了个松散的发髻。小时候为她梳头的手艺,他竟未曾荒废。

玲珑从未想过,成亲竟是如此繁琐的仪式。单看她头上那一堆金饰珠宝,简直像是个移动的宝库——既有嬴政赏赐的,也有祖母赠予的,每一件都意义非凡,无法不戴。

成蟜心疼地看着她,连忙命人端来热水,为她洗去疲惫。而后又亲自为她擦干秀发。

“你这头发真是好。”他一边轻抚着她的发丝,一边赞叹,“柔滑如绸缎,就是短了些。”

“那为你留长可好?”玲珑侧过头,眸光流转,轻声问道。

“那还是算了。”成蟜轻轻一笑,语气温柔而坚定,“我希望你留长发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任何人,哪怕是我也不必勉强。”

“我知道了。”玲珑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擦干了,我们休息吧。”成蟜低声说着,语气中透着一丝羞涩,仿佛迫不及待却又不好意思承认。

屋内因铺设了地暖,温暖如春,即便窗外寒风凛冽,屋中却温暖如夏。

床帘缓缓拉开,将外界隔绝在外。此刻,床榻之上,唯有这对新婚小夫妻静静对望,眼中尽是温柔与爱意。

成蟜获得了三天婚假,对此他只想说:三天?这够干嘛的!

尽管如此,他依旧珍惜这段短暂的时光,与玲珑腻在一起,或依偎窗前看雪落无声,或静静相拥听风低吟,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可惜假期太过短暂,刚回过神来,他便想去找兄长抗议这毫无人性的婚假制度!

“呜……我真的不想出门!”成蟜抱着玲珑撒娇般地哭诉,为什么三天过得这么快!

“好了好了,别迟到哦。”玲珑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劝慰。事实上,她也即将重返工作岗位。

没错,他们是一对罕见的双职工夫妻。

在咸阳,乃至整个大秦,这样的家庭可谓少之又少。

哪个贵族家的新妇,婚后还要继续工作的?

但成蟜不同,他从不主张独裁式的生活方式,也不会要求玲珑放弃事业,只为在家养花弄草。

“蒙小毅,我来上班啦!”成蟜精神抖擞地走进办公地点,哪还有方才赖床的模样。

“哟,你可算来了。”蒙毅笑着打趣,“听说有人在门口耍赖不肯走?”

“嗯?你小子偷窥我?!”成蟜瞪大眼睛,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谁偷窥你了,是你那点事早就传遍了。”蒙毅摇头失笑。成蟜作为大秦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关注。

更何况他还在自家门口上演了一幕“惜别”戏码,谁能看不见?

“唉,人红就是没办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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