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瑀轻轻摇头,“我一个人走走。”
“大人不可!”王横阻拦道:“城外不比城内,若有人心怀异心……”
萧伯瑀思忖片刻后,还是上了马车,开口道:“回去吧。”
如今,他坐在宰相这个位置,很多事情不可行一己之私。
回去的路上,萧伯瑀闭目养神,连日的赈灾之事让他眉间凝着几分倦意。
忽然,风雪渐急,寒风掀起布帘一角,几缕细雪卷入,落在他的指尖。
萧伯瑀缓缓睁开眼,抬眸间,余光掠过轩窗外一抹孤影。
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踏雪独行,一身素白的旧袍几乎与雪融为一体,他撑着一柄青罗伞,可碎发还是沾了雪,贴在苍白的颈侧。
不过一瞥,萧伯瑀便收回了视线。
少年脚步一顿,伞面微微倾斜,他忽而抬眸看去,可轩窗布帘已经垂落,隔绝了那一道身影。
车轮碾过积雪,吱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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