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的记忆便模糊了,他只知道等他再次醒来时,他已然躺在她的床上。
莫非是他昏迷后被人暗算了?但那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明鸢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总不能是明鸢暗算他吧,这简直比大长老养的猪会爬树还要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墨玉揉揉微酸的眉心,决定还是先将此事报告上去。
他将写好的信笺装好后吹响哨笛,不一会儿便有一只纸乌鸦落入他的掌心,亲昵地蹭蹭他的手。
墨玉将字条塞到它嘴里,然后取走绑在它腿上的那张纸条。
“呵,家主大人还是一刻也不肯消停啊。”
他冷笑两声,手中的纸条也在瞬息间化为灰烬。
倘若明鸢还醒着,一定就能认出这就是封家的秘术纸傀儡。
墨玉收回视线,看向双眸紧闭的明鸢。
少女呼吸绵长,看上去睡得极熟,口中还喃喃着梦话。
他走到她身侧,俯下身看她。
二人的距离不过半根手指,他能清晰地嗅到她身上的药香味和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气息。
她应该是一只很喜欢晒太阳的小鸟,把自己晒得毛茸茸暖烘烘的,把阳光藏进每一根羽毛里,漂亮又干净,和他这种肮脏阴冷的怪物一点也不一样。
他看得厌烦,心中浮起躁意,没曾想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胸腔里突然传来一阵闷痛。
“唔!”
墨玉捂着心口单膝跪在地上,看着连接在他们之中那根若有若无的丝线,满眼地不可置信。
是明鸢!她竟然趁自己不备做出这种事!
他愤怒地想拔剑斩断丝线,可还未等他抬起手臂剑便兀自掉落在地上,就连方才不小心碰到明鸢的剑气也被如数返还给他。
她身上就像是罩了一层防护罩,他根本没办法攻击她身上的任何一处,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杀意都不行。只要被察觉到,他就会遭受到十倍的疼痛。
该死。
他将剑收回剑鞘中,冷眼看她。
“明鸢,真有你的。”
他还真是小看她,原本还以为是个不经世故的大小姐,原来背地里还藏着这样的手段。
窗前的纸乌鸦还在扑棱翅膀等待主人发
话,墨玉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将纸条拿回来,重新写了一张。
“属下在凌华宗一切安好,家主大人勿要挂心。”
写至“家主”二字时他动作一顿,眸中难道出现几分复杂。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他又恢复回了往日的模样。
放飞纸乌鸦后,墨玉又转身拿着毛笔向明鸢走去。
他金眸微眯,恶劣在她脸上勾了只翘屁股的小乌龟。
***
明鸢这一觉睡的踏实,整个灵体就像是被洗涤过一番,走路都轻快不少。她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水井边的法阵走去,还没等催动就被权限不足。
“怎么回事?”她伸手石头上拍了几下,“我可是堂堂掌门亲传弟子,怎么可能会权限不够,是不是这阵法年久失修又出现问题了?”
她不信邪,又在上方反复尝试了几下,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明鸢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往腰上一摸,果真,原本放着弟子玉牌的地方现在竟是空荡荡的一片,再往里掏时,她居然还摸出了一张纸条。
明鸢缓缓将其打开,便和一只丑了吧唧的小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