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好不容易才冒出头换气,她抹了一把被冰凉海水洗得湿漉漉的脸,暗骂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她牵动僵硬的四肢往岸边游去,下定决心上岸就告辞回家。

可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海水似乎在拖着她往深处走。

难道是离岸流?

她心里一惊,朝岸边呼道,“快救救我!这里有离岸流!”

席卷的浪花把她打入海水中,窒息的恐慌感袭来。

海水涌入耳蜗造成一连串咕噜声,她吞下几口苦咸的海水,看见了那双冰冷的灰色瞳孔。

‘报复’这个词瞬间浮现在她脑海。

人鱼锋利的爪子朝她袭来,阿怜蓄力踢了他一脚,使出吃奶的劲迅速往岸边游去。

游了不到两米,冰冷黏腻的触感牢牢圈住她的脚踝,她游不动了。

她惊恐地回头,人鱼那张魅惑的脸此时与死神无异。

难道他想把她溺死在这吗?

迅速消耗的氧气让她大脑混沌一片,就在她以为死定了的时候,脚踝上的桎梏突然被松开了。

“Lyan,快把手给我!”莫妮卡开着快艇来到她身边,将虚弱的她捞了起来

阿怜在医院里住院修养的期间,莫妮卡带着男朋友来看过她几次。

“莫妮卡,听我说,”看着她现在满脸幸福的样子,阿怜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尽量少去海边,最好别去”

莫妮卡瞬间变了脸色,她的男友体贴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被她几句话敷衍过去。

出院不久后,阿怜收到了医院寄来的高额账单。

她心痛地叹了口气,转眼就看到了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贝壳匣子。

要不是这一遭,她几乎快要忘记几个月前经历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

她不可避免地回想到水下的吻,再到他带着同类离开时,那攻击意味极强的眼神,以及……这次疑似‘报复’的谋杀。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放过了她,但她不想再留下任何与

他相关的东西了。

她去了一趟中古店。

“你还收这些珍珠吗?”她将贝壳匣子递过去,“我正在考虑卖掉他们”

“当然收”,店主惊喜地接过,“放心,我一定给你开最好的价钱”

阿怜收到了一笔大额转账,完全覆盖了高额的医药费。

她买了瓶红酒哼着歌回了家。

正喝得头脑发晕,电话铃声响起,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劳拉的名字。

“Lyan,你有兴趣回冰原站来继续研究那个东西吗?”劳拉的话里带着热切的期盼,“莫妮卡不愿意回来,我不想强迫她。你是最适合的。”

莫妮卡不愿意,她就得愿意吗?这是什么逻辑?

阿怜正要拒绝,就听劳拉补充说,“我们抓到了那个银发人鱼,你感兴趣的话一定要回来看看!”

“什么?”阿怜不可置信地从沙发上蹿起。

被酒精入侵的大脑因为这句话缓慢运转。

报复的火焰在她心里燃烧,把她麻痹的灵魂烧活过来了,她缓缓勾起嘴角,接受了劳拉的邀请,“我愿意回去”

冰原站的生物研究员只剩下她一个人。

穿着研究服的阿怜到达第五层的水箱时,人鱼正暴躁地用那扇大尾巴拍打玻璃壁和裸露的管道,似乎想从这个封闭空间逃出去。

看到阿怜,他停止了攻击的动作,迅速游到离她最近的地方。

带着趾蹼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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