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朝嬴昭跑去,“王兄!你来啦!”

嬴昭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抱在臂弯,继续朝阿怜这边走。

那番熟悉亲昵的态度加上身型的差距,乍眼看去,说是父子也没有半分违和。

嬴鱼和嬴炜都进了军营历练,他虽给了两人封地,世禄却要靠军功来换。

至于嬴珵,就算到了年纪嬴昭也不打算让他进军营。

如父王所言,让他这辈子做个闲散快活之人就好。

他的目光从嬴珵胖乎乎的脸上挪开,看向穿着粉裙眼波潋滟的阿怜,长睫几不可查地微颤。

年少时期待的画面就这样成了真。

她站在殿门,满眼含笑,毫无排斥地迎接他,再没有旁人看着,或是拦着。

他将嬴珵放在地上,站直后问道,“宁馨殿住着可还习惯?”

阿怜知晓迁宫一事后,便明白此事少不了他在前朝周旋,心中感激溢于言表,“当然习惯。宁馨殿比凝香殿还大上不少,殿内各种事物一应俱全,简直再好不过了,我和珵儿都很喜欢。”

嬴珵懂事,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自己跑到外边去玩。

阿怜忙冲他背影道,“跑慢点,记得回来用晚膳!”

想起嬴昭还在一旁站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回到桌前坐下,嬴昭步步跟着,见她喝茶,他也拿起茶水来喝了一口。

心里虽感激居多,单独与他相处时,阿怜却仍有些不知所措。

三年没见,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忽想起从前在兰台围炉煮茶,“我这里的茶清淡,味道不如王上煮的茶好喝。”

听她这么说,嬴昭煞有介事地又品了一口,赞道“不错,清香回甘”,忽又想起什么,抬头看她,“怜夫人还没喝过我煮的茶吧?”

确实没喝过,那时在兰台她怀着嬴珵,喝的是红枣汤。

这下出糗了,阿怜顶着尴尬掩饰慌乱,“确实如此。”

“对了,敷洛呢?回宫这些天怎么不见她?”她焦急转移话题。

嬴昭睫毛微垂,“她没进宫,在丞相府。”

“哦,我还以为你们……”阿怜脸颊烧红,实在说不下去了。

好在嬴昭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适时提出告辞。

离去后不久,就有人送来几只矮胖瓷罐。

领头的侍中弯着腰笑脸相迎,掀开其中一只的盖子对阿怜道,“怜夫人,这是王上专门吩咐送来的茶叶,说今后要什么您尽管提”

阿怜认出来,这是当初洗心亭初见公子昭时跟在他身侧的那个侍中。

“你叫什么?”

侍中腰更弯,恭敬道,“奴名禹礼。”

阿怜点点头道,“有劳,代我谢过王上”

……

宁馨宫的日子平淡悠闲,嬴昭不时来探望他们,一转眼就到了秋猎的时候。

也是秋猎时阿怜才发现,嬴昭后宫空荡,子嗣更是一个都没有。

他的父王在他这个岁数时,他都快满五岁了。

压下心中惊讶不表,等一众秦国宗亲贵族的郎君吹哨骑马奔向树林,阿怜才下了看台找兰妫谈论此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嬴昭一个眼神,禹礼就悄摸跟了过去。

按照旧例,王储十五岁时应由通晓人事的侍婢教导敦伦之事,可当初除夕宫宴闹得太大,嬴昭被关进兰台,嬴煦紧着怀有身孕的她,把此事忘的没影,负责此事的宫人也不敢擅自行动。

兰妫一脸惋惜,“或许是耽搁了,王上一直对女子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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