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起食指和中指戳了戳太阳穴,“聪颖非常。”

“就是对我有所求,也不会是令我为难之事,顺手便帮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冰冷,“不像那些奸佞之臣,胃口之大,贪财揽银都算小的。”

阿怜对公务上的事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也管不着,只安静地上前坐下,提着茶壶为裴玉斟满了茶,义愤填膺道,“所以,就是要有裴兄这样正直的人去治他们才好!”

如绿芽破开冰层迎接料峭新春,裴玉忽又轻快地笑了起来,抬眸看向阿怜时目光专注而柔和,“嗯,且看我好好治他们”

又喝了几口茶,两人才聊起正事。

“你可知道广平侯府?”

阿怜皱眉思索,“听说过,但还未曾与他们打过交道。”

“第一位广平侯跟随大梁开国皇帝南征北战,也是个英雄人物,”裴玉感慨道,“可奈何家门不幸,近百年来,子孙三代都不成器,如今的广平侯世子更是成了个整天只知道斗蛐蛐逛花楼的纨绔。”

“上京当中人人都清楚,广平侯府入不敷出,库府亏空,只剩下个表面光鲜。”

阿怜点点头,“若是子孙撑不起来,就算家业再大,溃败也是迟早的事。”

话毕又凝眉问裴玉,“可这与我有何干系?”

“直至昨日,都还与你没干系,”裴玉叹了口气,继续道,“广平侯府刚办了一场喜事。”

“他们的亲家非公侯世禄,非官职加身,乃是上京沿袭百年,势力最大的布匹成衣铺子陈家。”

“昨日官家钦点你家直供骑服,又说要赐你牌匾,我看那广平侯世子夫妇脸都黑成了碳。”

“广平侯世子是个小心眼的,他的岳丈又在上京商行中位列元老。”

“余下的,我不说你也知道。”

从裴玉说起喜事时,阿怜就有了猜测。

这场姻亲实则是一场交易,广平侯府看中了陈家的银子,陈家看中了广平侯府的爵位,意图借此让子孙跻身上流。

商人争利不惜见血,她得了官家牌匾,动了陈家的地位,必然躲不过他们的打压和报复。

阿怜的心情有些沉重,又不禁为来时的忧虑感到惭愧,感激道,“多谢裴兄提醒,若非你及时告诉我个中情况,我恐怕要吃一堑才能发现不对。”

……

“第十箭!”苏思福高声叫道,“诸位郎君可看准了靶心再松手”

扎如刺猬的红心木靶的对面,众郎君彼此之间隔约几仗远,面色各异地屈肘往后,夹住箭桶中的最后一支箭,逐个搭上弦拉弓。

站在最中的谢琅面若冠玉,身姿如松,修长的手臂挽弓如满月,肌肉偾张之下,弓弦似纹丝未动,在他手中乖巧非常。

从看台远远看去,只见他侧脸如刀削般挺阔,下颌微抬,凤眼微眯,目似寒星,鹰隼般锁定了那小小的红圆靶心,似乎连呼吸都凝滞了。

箭羽脱手而出的刹那,“咻”的破空声由近及远,锋利的箭头直奔靶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折了原有的箭矢,没入靶心,直至箭身过半才停。

谢琅见状,得意地勾唇仰起下巴,挽花收弓横放身前。

看台上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女娘的喧闹声。

“谢世子!啊啊啊!谢世子!”

“谢世子看这里!”

他依言往看台上望去,来回扫了一遍,眼中的得意和喜色却忽地凝滞了,转而眉心紧锁。

表姐怎么还没来?

不是说好要来看他射箭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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