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设计和施工队伍都签了保密协议,半点消息都不会透露出去的!”

挂了电话的负责人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他抬起安全帽帽檐,望向被施工队敲掉的客厅落地窗——

六米高的四方框架中,大片大片的绿色香叶林在风中涌动,宛如无边无际的绿色波涛,令人心旷神怡。

“哎,可惜了这么美的景。”他摇着头低声叹息。

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癖好呢?

这哪里是共筑爱巢啊,这分明就是

不过无论心里如何编排,他也不敢拿出来说,只继续往上巡查,监督团队施工,“都好好把嘴闭上,接这种单子,要么本本分分地数钱,要么——从今往后洗手不干!”

厚重的窗帘将室外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景岳府别墅内空旷而昏暗,轻快的欢笑声和单调的海浪潮汐声已在此回荡许久。

沈奕怀擦去嘴边残余的酒液,幽深晦暗的目光紧锁面前的巨幅投影不放。

“顾欢!把镜头拿稳啊!别晃!这里是夏威夷……你别笑!我要生气了!”

他微眯的眼里带着氤氲的泪光,鼻翼翕动着,却迟迟没有落泪,见画面中的两人于湛蓝的海水中嬉闹相拥,他眉头紧促地下压,忽将泪意收了回去,只咬牙紧绷着,受伤的神色逐渐变成阴沉的冷和恨。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自发出这条消息后,他一直等着阿怜的回应,最终只等来敷衍的拒绝,“不回了,我很忙。”

可她一边说着忙,一边跟顾欢到处旅行,甚至连许飞扬都有了跟她的合影,还不止一张。

她所谓的忙,不过是没时间见他,或者说,不想见他罢了。

即使知道他不去美国是因为萧仪琳用长辈的身份横加阻拦,即使他耐心等待一年不过分打扰,还放出联姻的消息,假意告诉她,他对她已经没有觊觎之心,愿意以哥哥的身份与她相处,她仍是不肯回来。

她是有多怕他恨他?

是,金茂名邸的那晚,是他情不自禁,趁着她醉酒不清醒忍不住吻了她,甚至亲遍了她的全身,可临到最后关头,念着她喊痛,他也及时收住了不是吗?

开始分明她也是愿意的,为什么醒来之后却全都变了?

只是纵情一夜,难道他从前对她的所有好都不复存在了吗?

不仅毫不留情地从他身边逃开,还主动去亲近旁的人,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她现在倒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可他呢?他几乎已经快被左冲右撞的思念、妒忌、恨意搅得发疯。

明明是她先说的喜欢,如今却又一走了之,对他不管不顾。

“既然你这么残忍,”他抚过照片中她上扬的嘴角,阴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将她绞紧,“那我也不会再有所顾忌。”

“这次哪怕你恨我,我也不会再放你走了。”

……

毕业典礼结束的第二天,阿怜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与她同路的还有新换了博士身份的顾欢。

“都说了不用你送,还专门跑一趟。”上机前阿怜还在劝。

顾欢虽然毕业了,可他经手的实验室项目被资方看中,正在孵化期,未免有突发状况,他不该轻易离开LA。

“陪你飞了那么多地方,习惯了,我刚好也回去看看,看有什么变化,顺便吃吃家乡菜。”

顾欢没有松动,一路陪着她坐进了机舱。

不过由于顾欢是后买的票,他们的座位没有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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