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一次,他被打到吐了血,躺在床上七天都没有下来。
房子幽闭昏暗,他的性格也逐渐孤僻。
这几年里,他自生自灭,渴了就喝屋子里漏下的雨水,饿了就吃被抓住的老鼠,偶尔还有下人们端过来的剩饭剩菜。
每次夜晚蜷缩在床上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锥心蚀骨的疼痛,忍不了的时候他就会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臂,转移疼痛,看着手上那把闪着寒光的尖刀,他无数次想过匕首划过心脏是什么感觉。
他厌恶这个世间,可他还是想要努力的活下去,来这一遭,他偏要与不公的命运对抗。
画面一帧帧在舒窈眼前闪过,她摸了一下眼角,竟然发现自己流了泪。
他终于得了自由,外面太阳刺眼,他踏出屋子,忍不住抬手遮挡阳光,生长于暗处,他早已臣服黑暗,这身血肉连着筋骨,每一处脉络都见不得光。
他放下手,沉默的站在原地,许久之后转头定定地看向旁边的舒窈,眼里一片死寂。
舒窈迎着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心里一咯噔,他是看见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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