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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那种地方难道还有什么清白的生意不成。”

舒窈不卑不亢:“依照老夫人的意思,醉香坊的姑娘就只能靠接客过活是吗?”

老夫人反问:“难道不是吗?”

舒窈看向醉香坊的姑娘们:“青|楼里并不只有酒池肉林,里面说书吟诗自成一派,歌舞弹琴的才艺应有尽有,每一个人都是在堂堂正正的挣钱,不偷也不抢,她们挣的钱怎么就肮脏了!”

在醉香坊这么久,这里面并不是单纯的以色示人,更多的是因诗作乐的才情。

底下的姑娘们听她这么说,个个红了眼眶,外人只知道她们挣的是不清白的钱,可从来不明白这些钱她们一不偷二不抢,都是正大光明挣来的,有何不可公之于众。

但如果可以,她们也不想干这一行,毕竟总是遭人诟病,可世道艰难,她们也要活下去啊。

老夫人根本不理解舒窈的这番话,她只信奉自己所知道的,于是出言反驳:“不要在这给我颠三倒四,既然你做出了对不起大郎的事,今日就家法处置,进猪笼沉塘。”

舒窈:“我平日里给坊里面的姑娘们化妆,这也叫做了对不起大郎的事?”

老夫人话头一噎,她努力睁大浑浊的眼睛:“你说你去那种地方就是给人化妆?这话说出去谁信。”

此话一出,坊里面的姑娘们纷纷作证。

老夫人还是不屑一顾:“你们肯定都是一伙的。”

她自以为终于找到理由可以将舒窈给收拾了,就在她洋洋得意之时,一道慵懒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舒姑娘每日去醉香坊给姑娘们化妆,除此之外,再没做过别的事。”沈镜桉不知何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径直穿过人群来到舒窈身边,颇有一种为她撑腰的气势。

沈镜桉站到她右侧,忽然觉得有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看过去,只见舒窈另一侧站着一位面容冷峻的瘦高少年,少年低着头,并未看他。

这不就是那天晚上那个不会说话的“怪物”嘛。

沈镜桉收回目光,他不喜欢季时净,从第一面开始就不喜欢。

季时净垂眸看着舒窈手背上未干的眼泪,终是提起袖子为她擦了擦,动作小心。

舒窈瑟缩了一下,瞧着他的举动,小声问:“你在干嘛?”

他愣住,收回手:“不小心碰到了。”

老夫人看到沈镜桉过来,缩了缩脖子,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个世子真爱多管闲事,不过面上还是陪着笑脸:“世子爷,你可不要被这个小丫头蒙蔽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镜桉打断了:“老夫人意思是说本世子也在说慌?”

老夫人吓得六神无主,连忙否认。

沈镜桉转头对下面的人说道:“舒姑娘是我挚友,若是日后我听到有谁乱嚼舌根,定不轻饶。”

舒窈出入烟花之地,肯定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散播谣言,他必须得给他们提个醒。

别人说他可以,但绝不能编排他的小窈儿。

底下众人连声应是。

舒窈靠近他,轻轻说:“世子,你又帮了我一次,谢谢了。”

其实这次他不帮她,她也有办法脱困。

沈镜桉宠溺似的摸了下她的头。

旁边,季时净冷漠地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暗了暗。

老夫人恨的牙痒痒,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沈镜桉上前将舒窈护在身后,她咬碎了嘴里的银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舒丫头,你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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