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岑在这部戏里未能悟出戏中角色的真谛,扮演时掺杂了过量的个人情绪,导致两个主角之间的相守之情也变成了暗流涌动的爱恨交织。

还有人说,江酖贺当时早早就定了楚松砚,后来陆续试了几人,都死守着流于表面的相守之情,太单一,所以他才刻意找了顾予岑,将这两个从不对付的人凑到了一块儿去。

但无论如何,事实证明,江酖贺走的这步棋确实不错,也是那年,楚松砚和顾予岑两人一举夺下双影帝的奖杯,同登荣耀的高台上,被媒体的镜头一一聚焦、并定格。

可自那之后,顾予岑和楚松砚便鲜少同台出现,就像是互相躲着一般,顾予岑甚至干脆两年未接过任何剧本。那是他得影帝后的两年啊,正常人此刻都会想着乘胜追击,只要你不是一时脑抽接了什么破烂片,你的名声便会一路直升。

无数人猜测是否是拍戏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影响身心的矛盾,甚至有媒体直追到江酖贺的面前去大胆发问,但得到的只有一句——我哪懂他们呢。

再次回归,顾予岑对于息影那两年也只有简单一句,“累了就歇着了,没什么多余的原因”。

但蒋沥清楚得很,顾予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累,为了什么而躲。

如今顾予岑突然打来的这一通电话,不正是最佳佐证。

蒋沥笑了笑,回他:“不麻烦您了,我要是有事儿,直接找松砚不就好了,刚刚他还问我适不适应江导的节奏。”

这下回应他的,是顾予岑毫不掩饰的讽刺,字字钻着心头,“当演戏是过家家呢,玩不好就要扭头开始边抹鼻涕边找妈妈,蒋沥,该学学怎么当好演员了吧。”

这一句话,彻底将蒋沥牵扯回曾经备受顾予岑折磨的那段时间,但或许是那时的记忆太过深刻,直到如今依旧清晰地像昨日刚发生的事,蒋沥对待顾予岑的讽刺倒是没什么大反应,早就习惯了。

蒋沥只“嗯”了一声,语气淡淡地说:“演不好,所以要找人进修一下,好在松砚有耐心,也乐得教我。”

那边的电话直接挂断。

蒋沥听着耳侧手机的“嘟嘟”声,没忍住咧嘴笑了出来。

让你没事找事,现在舒坦了吧。

但数秒后,紧接着,手机又开始催命般不间断地响,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进来。

“喂?这事儿真和我没关系,那帮媒体完全是捕风捉影,我刁难个新人干什么?而且那都八百年前的视频了。”

“还能是谁?不就他乐意搞这种东西,自己没能耐,还不让别人钻空子,他急了。”

“知道了知道了,还有两个红绿灯,关着车窗呢,你想听喇叭声?那有什么好听的,我马上就到。”

“……..”

挂断电话,蒋沥深吸一口气,收起脸上那日了狗的表情,踩下油门,车如同逃难之兵般飞快离去。

而楚松砚在他离开后不久,也出了影院。

但没有所谓的林哥来接他。

他就那么沿着街道,慢慢悠悠地朝着城南的方向远走,大概走出了五条街道的距离,他停在了一家蛋糕店前。

这家蛋糕店二十四小时营业,但因为傍晚时客人较少,留任的工作人员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在角落里躲避着摄像头,悄悄打着瞌睡。

楚松砚推门走进去,买了块草莓味的小蛋糕,结账后,才拿出手机。

手机里的消息提醒已经满满覆盖住了屏幕壁纸。

全部都是关于《止淋》的祝贺,以及一些可有可无的寒暄。

楚松砚拎着蛋糕,站在街头一一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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