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还来突然插手。

猪脑子!绑了人家弟弟作要挟,连贺兰澈都急眼翻脸,这下彻底玩砸,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临走前,乌席雪不忘朝他撂了一句:“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将来镜无妄问责赵大人时,我不开口便是了。”

这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那边她走得头也不回。

那想要走的人中,还有身高九尺的程不思,也不知他方才如何将人高马大的自己掩住,没有在叫骂之中露出存在感。

只见程不思犹犹豫豫地从另一颗树后钻出,蜷缩身子,佝偻骨背,冲自己打气:“虽说俺是拿的照傲门的工薪,却是被指派给乌大人轮岗的,眼下俺还算乌大人阵营,那她走了,俺走也不为过吧……”

“程不思,滚回来。”可惜想要蒙混过关,却被赵鉴锋点名。

赵鉴锋咬牙切齿,却也无计,乌席雪这人素来软硬不吃,他有心理预期。

但药王谷女子油盐不进,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此刻只能硬着头皮,独自一人与贺兰澈相搏。

他掌风厚重,一道一道,卷起落叶枯枝重重砸在墙上。

昭天楼毕竟是晋国之大派,根纵颇深,他不想真伤了这公子,又使掌风往沉眉怒目的季临渊处发作,那人却只避招,不还击,不知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大哥,你莫要参战,便不算邺城出手。”

季临渊亦是有此意,招手示意身后精御卫莫要轻举妄动。只留一众金铠着急列阵,却不能上前护卫公子。

那边贺兰澈轻功卓绝,又是远程使动浑天枢之机关,占了上风。他没想那么多,只意在速速决战,尽快将这大胡子的照戒使打得毫无还击之力,好带兄长离开。

被掌风所扫之处,范围越来越大。

贺兰澈浅分神思,斜眼往周围扫去,辛夷忙着拦住旧庙中的病患医师不要探头,杨药师及几个胆大的好事之徒在远处树下看得乐呵。长乐则独自稳坐在庙门口的一座高梯之上,原是那晚修缮庙宇所用,应该坚实稳固,但最好有人扶一下,避免她不慎摔下……

思及此,险些被一阵掌风呼到他脸上,却浅尝辄止,那大胡子又去追击季临渊。

本是五镜司与邺城的恩怨,再怎么也不至于扯到晋朝内盘根错节的昭天楼,因此赵鉴锋本无意与贺兰澈撕打,他只出了三成力。稍一有机会,便将那掌力对准季临渊。

剩余的五镜司官卫未得旨意,按捺不动,只压着孱弱的季临安往战局不波及之处退去。

一招一式出得越来越多,时间越拖越久,

赵鉴锋到底是用掌风,消耗气力,而贺兰澈袖中甲兵精巧,飞射一弯带有倒钩的铁链,往他的双肩双脚而去,意在钩陷衣襟,插进泥地,锢住人动弹不得。

“贺兰公子,本官无意与你交战,若再追击,本官要动真格的了。”

赵鉴锋怒意更甚,强震一身气,怒发冲冠,那面髯也似受真气波动,往上而浮。

“你将我二哥哥还回!朝我大哥哥磕三个响头,道一声歉!我便收手。”

贺兰澈向来心肠好,脾气好,人缘好,几乎不与人发生冲突,最多平日在自家府中与机关傀儡过招,今日动真格,下手是没轻重的。

他只当在用平日与偶人练习时的发招,却在赵鉴锋眼里是招招要他毙命的狠术。

此刻赵鉴锋也不得不急,冲那些身后的五镜司护卫大喝道:“留两个将人看好了,其余的还不过来帮忙?”

程不思又犹豫了,他当然想当羁押季临安的那个人,免得参战,却又怕当了这羁押邺城公子的首要干将,事后被清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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