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行了,我自有分寸。”

见他应承,谌庭总算放下心,又嘱咐了他记得喝伤寒药,这才翩然离去-

与落水后好意褪了自己外衫给人挡风、来不及休养又忙于公务的谢枕川不同,梨瓷回府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开开心心喝了一碗赤沙糖姜汤,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第二天一早,她还想再要一碗赤沙糖姜汤的时候,就被无情拒绝了。

为了哄小姐乖乖用药膳,绣春绞尽脑汁,把自己这两日听来的消息说给梨瓷佐饭。

“昨日靖德侯府的赛诗会,咱们府上的泠姑娘又得了头名,还得了靖德侯夫人的赏赐,把淳姑娘气了个好歹……”

“还有人说在靖德侯府上见到了并蒂莲,这可是天大的祥瑞啊,但是侯府连夜派人将镜湖翻了个底朝天,折了不少名贵的花儿也没发现。肯定是那人看错了,祥瑞也是长眼睛的,哪能就这样长在靖德侯府里……”

“府上的大公子周济游学回来了,他托人给小姐带了礼物,奴婢本来想着要替小姐回礼的,但是听闻周公子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奴婢还听方泽院的南玄说,谢公子昨日染了风寒,今日都未去书院,正告病在家呢。”

梨瓷终于喝掉了最后一口太子参瘦肉汤,放下汤勺,有些惊讶地问,“谢徵哥哥生病了吗?”

绣春点了点头,“似乎病得有些重,听说近几日都已经告假了。”

“可请大夫来看过了?”

绣春又摇摇头,“还没呢,听说谢公子自己煎了些药喝。”

“那怎么能行呢,”梨瓷一骨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他。”-

如今的梨瓷已经是方泽院的重点监控对象了,她还未行至院门,便有仆从赶紧来给南玄通风报信,表小姐来*了。

南玄愁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不拦吧,怕世子生气;这拦了吧,也怕世子生气,真是左右为难。

眼看梨瓷就要走到门口,他一狠心一咬牙,让院里的仆从都散了,只装作没看见。

这失察的罪名总比坏事要好吧?

梨瓷走进院子里,才发现里边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不像话。

她不禁转头看向绣春,“谢徵哥哥不会不好了吧?”

绣春提着参盒,也有些忐忑,“奴婢未曾听说啊。”

为了不扰病人休息,她没有在院子里大声嚷嚷,而是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她从门扇里探出头来,嗓音软软的,“谢徵哥哥。”

谢枕川不过是染了风寒,今日告假也只是因为天气不好,心生懒怠而已。

像两人初见那日,他此刻正靠坐于榻上,手中持着一卷书,身后的支摘窗开了一半,只是窗外太阳不见了踪影。

暑热未消,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闷热的气息,天边堆积着厚厚云层,将清蓝的天空一点点吞噬,转换成阴郁的鸦青。

隔着半扇屏风,他循声遥遥望过去。

身着晴山色绣云纹浣花锦千水裙的梨瓷几乎是这院里的唯一亮色,她今日头上还簪了一朵玉芙蓉,零星点缀几颗圆润透亮的南珠,犹如莹莹冬日光,明暖可爱。

谢枕川“嗯”了一声,侧过脸,垂眸看着手中书卷。

梨瓷示意绣春将参盒拿给南玄,自己则往里走,声音也煦暖如阳,“我听说你生病啦,是昨日落水吹了风吗?”

谢枕川一字一句看着书上行文,听见自己闷声道:“没有。”

大约是昨日伤寒的缘故,虽然此刻已经大好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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