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都握着这枚桉树细细的手腕,这样瘦,单手就能握住,好像怎么喂都喂不胖一样。

不由深吸一口气,打算请营养师定制一套菜谱。

*

晚上。

安诵刚沐浴过,雪白的长腿半露在被子里,纤瘦修长,浴袍的扣在腰线以上,柔软细腻的肌肤在扣子的间隙中隐隐若现。

今天将近八个小时的行程,蒲云深从健身房回来,看见的就是他长腿半露、一手支着脑袋、盯着平板,在上边写写画画上模样。

刚般进来时,两人似乎都有点尴尬,不太知道如何对待生活中突然多出来的人。

现在安诵似乎也适应了,偶尔就裹得没那么紧,尤其是蒲云深不在的时候,姿势舒展慵懒,颇有些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意思,像一只依偎在暖炉旁边的猫。

就这样露着。

刚去完医院,也不怕感冒。

蒲云深走过去,将那温软修长的腿用被子遮上,又抬手给他扣了下扣子。

抬手抽走了他手里的平板。

“该睡了安安。”

安诵今天没有要求加时长,浓密纤长的睫羽眨了下,而后困倦地闭上眼。

星螺庄园被他彻底搞成花园了,空地有一片算一片,都被他种上了各色花种,红玫瑰居多,因为天冷,上次他叫去了蒲云深,让他帮着铺好了地膜。

此时在卧室里安睡,能够听到玫瑰的树种在深深的泥土里、发出咯啦啦的响声,仿佛正迎着初春、拼命地往上生长。

安诵原本很困的,实际上的确也很困,但心里酿着几分犹疑。

他想问。就调转脑袋朝向了蒲云深的方向,茶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睁大。

“阿朗,你之前谈过女朋友吗?”

“没有。”蒲云深的情绪,被这一句话“腾”得调起来了。

“那你从前喜欢过女生吗?”

“没有。”蒲云深道,他在黑暗中摸索到人的形体,轻轻一勾,把人勾近。

蒲云深的嗓音似乎有点茫然,有种十分刻意的造作感:“所以哥哥,我这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从小到大的确没有喜欢过女生。”

安诵,“呃……可能有大问题,喝中药调理调理吧。”

他上辈子,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蒲云深这方面的倾向。

蒲云深:“……”

他尝试把人勾得更近一点,像他俩没有冷战前、安诵精神最虚弱的那段时间一样,让人枕在他怀里睡。

安诵条件反射地避了下,而后又猛地抬眸,黑暗中,有蒲云深颇有些受伤的声音,对方似乎咬着唇:“哥哥是不是讨厌我了?”

安诵:“没有,我是怕你,我——”

“我又不是随时随地发青的公狗。”蒲云深说。

又道:“那天在卧室里,哥哥蹭到了我,而且抱的时间有些久了……哥哥又香又软的,我真的——”

他在一片死寂中闭上了嘴,但又实在受不了对方的冷落,起身,伸手将他搂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

安诵一动不敢动。

“这样没事,哥哥。”蒲云深说。

又将他抱紧一点,模仿安抚他情绪时的动作,轻轻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上:“这样没事的,哥哥,我不会起反应。”

蒲云深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他长得也很高,就这样将自己抱住时,很有安全感。

安诵ptsd发作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清醒的时候,难免就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旖旎。

脑袋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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