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毫不相配。

浴室是半透的,只能看见缭绕的水汽、以及物事大概的轮廓,却瞧不清人。

十分钟过得和一年一样快。

“安先生……安先生?”他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好了吗?”

“……你做什么?”

“我想上厕所。”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以及粘腻的水声,还夹杂着些许的喘息,蒲云深攥紧了门把手,又一声喘溢出来,这次的声音十分明显,一听就听出来了,蒲云深像是被挑动了某根神经的猎犬:“安先生?”

里边人声音低微而无力,“你进来吧。”

门未锁,对方话音刚落,蒲云深就拉开了门把手。

安诵全身蜷缩在水里,黑的发、白的肤,散碎而紊乱,睫羽上沾着水珠,轻闭着眼,那板治疗胃痛的胶囊消失了一粒。

纤薄的蝴蝶骨有一半浸没在水下,长腿细腻雪白,在水下交叠,隐隐若现。

“安先生……”蒲云深轻轻叫了他一声,蹲下了身。

拾起地上治疗胃痛的胶囊。

“……嗯。”

“是不是胃又痛了?”

“没有。”

浴缸溅起水花,里边的人调转了身体,光。裸白皙的脊背对着他,对方十分漂亮精致的蝴蝶骨,随着动作起伏,很快隐没在水面下。

很瘦、很漂亮,但太脆弱了。

安诵依旧闭着眼,眉宇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弱,他的脖颈微微上仰,呼吸很轻。

让人想要没有缝隙地抱住他、安慰他。

蒲云深攥紧了拳。

是从前也这么泡澡吗?

为什么这么……

就像又犯病了一样。

“安……”

“上完厕所,你就出去。”浴缸里的人哑声说,吸了口气,轻轻说,“蒲云深,我们约好了的,别太……”

他的唇蠕动了下,别太怎么样,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蒲云深抿了一下唇。

人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如果他没勾引到人,一定是他的问题,道行不够。

所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潜心研读《看懂男人的心》等有名著作,并变本加厉地护肤、锻炼。

安诵轻闭着眼,拉链划开声细微地响了一下,似乎有东西弹出来,随及,马桶盖掀开,紧接着就是细细涓流的水声。

安诵似乎不堪其扰,又往水底下蜷缩了下,身体更多地浸没在水中,几乎只剩个头露在水面上。

黑发长了,散开在水面,半遮不遮地拢住身体,漂亮诱人得像个人鱼。

须臾,“安先生……”

安诵没有理会他。

“那我出去,”蒲云深道,像是要试水温似的,淡定自如地伸手滑了下水,道,“五分钟,你不开门,我就进来抱你出去,水要凉了。”

“嗯。”

门又重新关好。

蒲云深明显听到,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里边的人克制地咳了起来,微微带喘,似乎很难受,有水声在飞溅、滚动,蒲云深又难过又急,心里像着了火一样烧上来,在门口干等。

就五分钟。

他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蒲云深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凛着神情打开,又是个陌生号码,ip属地为A市。

踏马的喻辞,是买了多少电话号码?拉黑一个打来一个。

他挂了电话,铁青着脸将自己的手机卡卸下来,一折,随手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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