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得太好看,极尽锋利俊美的五官,气势迫人,的确有点生人勿近。
可两人交流的时候,也是放下架子,温声细语地对待他。
蒲云深俊冷的神情稍稍晴霁,领着他养的桉树坐到桌边。
“安教授不是教授的职称么?”用餐的时候,蒲云深不经意地提道,“怎么用你不分黑白地画画挣钱?身体都熬坏了。”
安诵小口地抿了口粥,睫毛垂了下,“我家情况不太一样。”
小时候在姥姥家,各种金汁玉液喂着,身边也总有仆从侍候,安诵是被娇养惯了的,等回到安家,他举手投足间就不自觉得带了些令安屿威讨厌的贵气。
安屿威最喜欢、也最讨厌这个儿子和他母亲一样的矜贵,哪怕自己博士毕业了,仿佛也配不上她。
所以他对待安诵的态度极为矛盾。
小时候安诵不知所措,现在看出来点儿苗头,就尽量收束着自己,不触他爸这个霉头。
生活费根本不会给多少,还是他和喻辞一张卡,喻辞是研究生,花得更多一点,经常还要安诵接济他。
一想到喻辞,安诵心弦一颤,指缘抠紧了滚烫的碗,碗里的粥还烫着,他一点儿都没察觉似的,仰头就把粥灌了下去。
红晕一瞬间弥漫了眼周,咬了下薄粉的唇,呼吸间带了浓郁的喘息意味。
他很明显不想让自己这样,低垂下浓密的睫羽,尽量收束着。
“安诵?安诵!”
蒲云深的神情明显怔了一下,下一瞬就坐到了男生身边,宽大的指骨探进安诵的里衣。
安诵很瘦,小腹上没有丝毫赘肉,柔白又细腻,上次在医院,蒲云深曾看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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