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诵柔嫩的唇抿了一下。

喻辞听到那边些微有些重的呼吸声,似乎身体很不好的样子。

心脏像被细针刺了一下似的,轻轻一疼。

突然就想起安诵死前,被蒲云深抱着抢走。

他握紧了话筒,“你和蒲云深在一起了吗?”

安诵不说话,他又道,“蒲云深给你钱,给你治病,所以你和他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他想对你的尸体做些……”

话突然顿住,喻辞反应过来,不能这样说,便道,“你知不知道蒲云深不是什么好人?”

踏马的这人渣还敢抹黑自己。

蒲云深为人克制冷情,即便在心里也很少爆粗口。

此时他额角的青筋跳着,他一直都很厌恶喻辞,尤其上辈子他躁郁症发作,就是被喻辞三言两语勾得起了火,差点拿日记本把人砸死。

虽然最后被人拦了下来。

可这人的话就像刻在了他脑子里一样。

安诵到死都不知道你爱他。

安诵到死都不知道你爱他。

安诵到死都……

“没错,喻辞学长,”蒲云深一步上前,无声无息地握住安诵纤细的腰,突然注意到他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我和安安是在一起了。”

蒲云深轻轻在安诵腰间按揉,安抚着他,边冷着面容、面不改色地对着喻辞输出:

“安安身体不太好,身边得有人照顾着,喻辞学长连三千米都跑不下来,都是让救护车抬走的,更别说能抱得动人,安安先在我这星螺庄园住一段时间吧。”

喻辞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只觉得一股浓浓的茶气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他是不怎么锻炼身体没错,可他如今在a大读研二,平时根本没多少空余时间。

哪来的时间去健身房。

而且他讨厌身材健美的男生,总感觉他们身上流着汗臭。

一想到自己那柔美白皙的弟弟,竟然要和这种人睡在一起,他胃里就一阵翻腾。

“我是他哥,”喻辞深吸一口气,“我和他爸都不同意他这么小谈恋爱,既然现在已经出院了的话,就马上回家——”

他突然顿住了。

因为电话那头传来克制的喘息声,以及旖旎的水声。

像是唇舌交缠,暧昧又勾得人燥热。

“安诵!”喻辞“腾”得一下火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恼火冲上心头。

安诵是他的。

他都还没吻过。

他和安诵都是书卷气很浓的人,该要在浪漫的雨天里,迎着咖啡的香气互相表白,然后顺利成章地在家里的大床上相互抚慰,搂紧对方的身体。

他会细致亲吻过那身冷白漂亮的肌肤,一切都会浪漫得不可思议。

他们是一类生物,同样的无人依靠,孤独又清傲,就该要一辈子在一起。

而不是和蒲云深那种荷尔蒙爆棚,整天就知道打篮球、健身的臭男生。

太脏了。

“放开他!”喻辞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睛睁大,他一着急就容易眼球凸出,“我叫你放开他你听见了没有!”

一种唇齿分离的、粘稠的“啧”声传过来,喻辞想象着他那纤细得不堪一握的弟弟,被健美的男生压着吻的模样,浑身的气血都冲向了天灵盖。

“喻辞学长,”蒲云深的嗓音依旧沉静有力,却夹杂了一种、好似被满足过似的,餍足的意味,“恋人之间哪有不接吻的,只是我刚才看安安心绪似乎不太好,安抚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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