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聿的容貌太有欺骗性,优越分明的骨相自带疏离感,不论手上做什么都给人错升一种端方雅正的稳重和肃然。

如果不是心声的暴露,云筝哪天怕是光.屁.股.都以为对方是出于好心,还会主动凑近贴心问,“要不要他把上衣也一起脱掉呀?”

*

傅斯聿做好晚餐后,在门口喊了两次里面都没动静。

男人礼貌敲门喊云筝吃饭,语调轻柔慢条斯理,装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云筝选择装聋子,饿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尝试上锁开保险,锁完后试了试里面开不了才安心。

他其实没明白下午傅斯聿怎么进来的,自己明明记得锁门了。

云筝无视门外的敲门和叫喊。

直到第三次,门外浑然没了动静,像是放弃了。

云筝安心抱着小枕头闭眼休息,如果没人打扰,他能一直呆在房间直至恢复视力。然而下一秒,门锁冷不丁弹开的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门怎么又被傅斯聿打开了!

云筝扑腾一下支起身,双目涣散无法聚焦,但一副见鬼的模样,傻愣一秒,然后道:“哥哥你偷我钥匙。”

傅斯聿摁亮灯,白炽灯洒落,少年肤白唇红,照得皮肤白乎乎的。

他语气理所当然道:“偷什么钥匙,门本来就是坏的。”

“不知道?”

云筝呆愣一秒,摇摇头。

他怎么会知道,以前一个人住,也没特意防过谁

傅斯聿把发呆的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牵抱着人起床,一心一意念着给人喂鸡汤喝。

“这是你一直提到的隔壁菜市场胡奶奶养的鸡,好喝吗?”

胡奶奶是公寓附近菜市场的鸡贩子,云筝偶尔靠着捏造的可怜身份,例如无父无母,靠奖学金上大学,为了身兼数职住校外等可怜形象,骗了奶奶很多鸡蛋。

老人家营销的是方圆一公里的土鸡蛋,据她说刚热乎着就被自己从鸡窝掏出来卖,平时两块钱一个,由于实在可怜云筝,经常卖他五毛钱两个。

云筝怪异地顿了顿,不自在眨眼,“我提的是胡奶奶和她的鸡蛋,哪有提过她养的鸡。”

虽然他是馋过胡奶奶养的大土鸡,云筝每次路过摊位,都忍不住看几眼动作矫健又肥肥的土鸡。胡奶奶不止一次吹嘘她的鸡从不喂鸡饲料,健康肉又嫩,炖起汤来最好喝了。只可惜他厨艺差,煮个白水蛋还行,花几百块炖鸡是糟蹋钱。

嘴上说着否认,但傅斯聿喂的汤,少年一口没少喝。

傅斯聿厨艺真的很好,食材炖足了时间,新鲜肥美的肌肉香嫩软烂,汤面有点烫,但被傅斯聿晾得入口刚刚好。

云筝舌尖尝到了小段的葱青和鲜甜的小香菇。清淡又完整的鲜味排山倒海般漫上来。汤面油腻腻的膜都透着鲜香。

一锅鸡汤,云筝没出息地吃完一大半,因为太好吃,他简直没二话,心里瞬间原谅傅斯聿。

哥哥本来就阳痿男人嘛,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想替别人做。

唉,哥哥真可怜,云筝嘴巴里咬着鸡腿,嘴巴吃得鼓鼓囊囊,他也是男人,非常感同身受,毕竟哥哥帮自己时,最后的舒服不能否认。

云筝嘴软心又软,心理防御一降再降,明明自己处于弱势,因为物理意义上的识人不清,误把一匹凶残饿极的狼当成无害绵羊。

三月的章城像任性的小孩,阴晴不定,白天还是暖融融的大晴天,等天光收敛,浓墨翻涌,又出人意料地又下了场暴雨。

云筝本来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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