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采女说:“好你个贱蹄子,你是看我被禁足,失了恩宠,这才如此怠慢我的吗?我即便失了宠,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哪里轮得到你来作践?”

之后,彩霞就被赶了出来。

而采薇则是被留在里面,继续说着俏皮话哄采女高兴,无非就是些等采女解了禁足,皇上定会过来的话,这些话谁都在采女跟前说过,但是就采薇能说得采女高兴。

彩霞被赶了出来,这才跑来珠珞排忧说几句牢骚话。

珠珞拍了拍彩霞的肩膀,宽慰道:“咱们做奴婢,哪有不受主子气的?采女到底只是说几句重话,若是摊上别的主子,恐怕板子都已经打身上了。”

彩霞眼神委屈地点了下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珠珞像是想到什么,问:“对了,采女是脾胃不适吗,怎么好端端地会作呕?”

彩霞也觉好奇,想了下回:“采女只是些许不适,犯了那股劲便好了,应该没什么大碍,连太医都没请呢。”

珠珞想到另一种可能,算了下采女的月信,想到崭新的月事带还收在她的箱笼里替她备着,这些月事带可是十日前她就给备好的。

她掩下眸中情绪,对彩霞道:“既然采女都没有请太医,那应当无事,主子好便是奴才好,我们自然也是希望主子平平安安的。”

彩霞:“正是这个理,哪有奴才不盼着主子好呢?”

是吗?珠珞嘴角扯出了抹笑,那笑容很轻,也只是瞬间的事。

这宫里权力倾轧,奴背弃主,卖主求荣也不鲜见,她虽然入宫时间短,但是自幼出入皇宫,听也听闻过不少从前宫里的事。

哪怕是亲眼,也见证过一回,主子打死奴才的事。

那血淋淋的场景,她至今都刻在心里,教她知道任何地方都可以谈情意。

唯独,皇宫不可以。

*

晚间,敬事房的人照例让皇上翻牌子。

皇上案前奏折堆积如山,他低着头,指尖挥毫泼墨,笔走龙蛇,连看都没有看敬事房公公一眼。

公公抬头小心地觑了眼皇上,随后求救似的看向宴公公。

宴公公这才出声道:“皇上,您该翻牌子了。”

年轻帝王抬头,烛光打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深邃的眼眸锐利威压,极快地扫了眼绿头牌,沉声问:“梅采女的牌子呢?”

宴公公回:“采女因三日前给皇后娘娘请安误了时辰,被罚闭门思过一月,所以暂撤绿头牌。”

皇帝的眉头皱了下。

他想到这一个月来,他常去的就是倚梅轩,却没成想竟将人养出了娇纵蛮横的性子。

也罢,皇后的惩罚也算是提醒了。

他的眼神又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最后落在一块崭新的绿头牌上,上面板板正正写着“英答应”三个字。

字体像是刚写不久的,比别的牌子更加显眼些。

他问:“这位英答应,是新来的?”

提到这位英答应,宴公公先前没有印象,但是这三日硬生生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出手阔绰的主子这宫里不是没有,但是一出手直接给了京中两进两出的院子,并且只想要在皇上跟前露下脸的,恐怕也只有这一位的。

后来他仔细打听了下,原来是商贾出身,怪不得出手豪气,眼睛眨都不眨。

他恭敬回道:“皇上,这位答应是此次选秀进宫的,只是皇上还没有临幸过,所以才没有印象。”

“原来如此,”皇上刚劲有力的手随意翻动了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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