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吻得很凶,像是要把这两个小时站在雨里的等待都讨回来。

应拭雪被压在车座椅上,后腰硌着方向盘也不觉得疼,只听见雨声、心跳声和唇齿交缠的水声混成一片。

回到商宅时雨势渐大。

应拭雪被商言用西装裹着抱下车,双脚离地的瞬间惊呼出声:

“我自己能走!”

“水太深。”

商言语气平淡,手臂肌肉却绷得极紧。

庭院石板路确实积了水,雨滴砸在水洼里泛起无数涟漪。

应拭雪缩在男人怀里,透过湿漉漉的睫毛看见他锋利的下颌线,还有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的雨水。

玄关处,管家准备好的拖鞋整齐摆放着。

商言却径直上楼,踢开主卧门的力道显示出难得的急切。

“现在能说了?”

应拭雪被放在床沿,看着单膝跪地给自己换拖鞋的男人:

“为什么非要我来接?”

商言解开他湿透的鞋带,动作娴熟:

“因为——”

窗外惊雷炸响。

应拭雪只觉天旋地转,再回神已被压进蓬松的被褥。

商言湿透的衬衫贴在他胸前,冰凉与滚烫奇异地交融:

“想看你为我撑伞的样子。”

雨声轰鸣中,应拭雪听见了比雨声更动人的心跳。

——

商言发现应拭雪最近很不对劲。

准确来说,是从上周开始的——

应拭雪突然热衷于用各种拙劣的借口往他身边凑,说些让人眉心直跳的浑话。

比如现在。

“商言,亲亲老公。”

应拭雪整个人趴在办公桌对面,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臂上,卫衣领口因为姿势过大而歪斜,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

“你领带歪了。”

商言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文件,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沙沙声:

“自己玩去。”

“真的歪了嘛。”

应拭雪拖着椅子蹭过来,指尖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深灰色领带:

“我帮你重新系?”

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个黑漆漆的一团。

商言终于抬眼,凤眼扫过去。

应拭雪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卫衣,衬得脖颈愈发纤细,发梢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潮湿,身上飘着淡淡的橙花沐浴露香气,和他用的是同一款。

“会系领带?”

商言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

“不会可以学啊。”

应拭雪眨眨眼,指尖已经勾住了领带结:

“比如先这样……再那样……”

应拭雪凑得极近,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扑在商言下颌。

少年身上那股甜丝丝的沐浴露味道混着体温蒸腾上来,像张无形的网,将商言密不透风地包裹。

商言突然伸手扣住应拭雪手腕:

“学不会怎么办?”

应拭雪被商言掌心的温度烫得一颤,却还强撑着挑眉:

“那就……罚我多练习几次?”

“应拭雪,你对自己可真够仁慈。”

商言无奈地笑道。

商言的纵容,使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早餐时,应拭雪会故意蹭掉商言的咖啡杯,弯腰去捡时后颈露出一小片肌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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