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毒药的解药,甚至拿他自己的身体试药。

当他把解药递到自己手上时,脸上也是挂着蠢到家的甜笑,商言身边从来不缺为他卖命的人,他也自认为别人为他奉上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但在接到应拭雪被杀的电话时,他鬼使神差地跑了出去,到后来他也记不清看到应拭雪尸体的想法了,只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雪,人如其名,这个聒噪的笨蛋也化作一捧雪被吹走了。

心脏仿佛被柔软的爪子狠狠挠了一下,商言轻叹一声,任由人拽着躺进被窝。

应拭雪立刻像只小章鱼缠上来,鼻尖贴着他的心口,嘟囔着细语,没两分钟就发出均匀的呼吸。

阳光爬上应拭雪泛红的耳垂,商言伸手拂开他额前的碎发,他俯身,唇却在距离发烫脸颊一寸的地方顿住。

手机屏幕在温暖的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来,屏幕上是商语冰的名字。

商言沉默片刻,怀里的人,正抱着他的腰,无意识地往热源蹭了蹭。

他和应拭雪并非一路人,对方是乖乖学生,他们的生活本来就不该有交集,他重生回来找凶手复仇的人生轨迹,也不应该为他偏离。

门轻轻合上,檀香也一并散去,好像他根本没有来过一样,昨夜只是一个旋旎的梦而已。

车窗外,小雪撞在玻璃上发出细碎声响。

商言慢条斯理地扣着羊绒西装的银扣,在后视镜里与商语冰投来的目光短暂相撞。

他垂眸轻笑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敛进了那双黑曜色的眸子里。

商语冰攥紧方向盘,是他主动找特助接下了来接父亲的工作,他害怕商言真的不要他了,于是抓紧一切能和父亲相处的机会。

但是父亲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家,这是重视家庭的父亲绝对不会做的。

是他们做错事了,还是外面真的有狗了?

商语冰刻意压低的声音裹着冰碴:

“父亲昨晚一晚上没回家,我和三弟都很担心,如果父亲是有公务要处理,可以交给我和三弟,如果是来找这位极负盛名的天才医生来看病,不如直接把他请到家里来,免得父亲生着病还奔波。”

说着,商语冰抬手就想碰上商言的额头,试探对方是否还发热,却被商言躲开,那手就尴尬地僵在半空中。

商言听出了长子的试探,漫不经心的尾音飘在空气中:

“处理些私事。”

“纽约的那个项目,做的很不错。”

这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却让商语冰的心里鼓鼓涨涨的,脸上也燃起了热意,胸也不由得挺直了些,他就知道自己永远都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

喉间的质问生生地卡在了原地,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在他准备和商言一起回家时,楼房得窗户突然被打开,雪片裹着应拭雪甜腻的嗓音倾泻而下:

“商言!你的戒指掉了!”

应拭雪半个身子探出阳台,雪白的围巾在风雪里扬起,像朵倔强绽放的白玫瑰。

他鼻尖冻得通红,却固执地朝楼下挥手:

“我不会放弃的!”

和前世如出一辙的疯子。

商言冷淡的腹诽,镜子里映出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商语冰看着那张向来冷淡的面容泛起暖意,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更刺目的是,商言如昙花一现般的笑意,落在他眼底像带着蛊惑的钩子。

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几乎要冲破理智——明明自己才是商言名义上的家人,为什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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