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思绪被拉回,她蹙眉担忧看向喻栩洲。瞧着他眼中的偏执疯狂,脑中竟下意识冒出了一个想法。
祁愿他,莫不是疯了...?
“所以,请您一定要顾好自己的身体。给儿子些时间,说不准,我真能寻见此——”
最后一个‘药’字还未说完,辛雁便上前,主动打断了他。只因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眼下他这副样子,真的令她很担心。
“祁愿,你身上还有伤。不如你先随我回去。我们明日再来看望母亲,如何?”
喻栩洲话音顿住,随即很快,秦氏也立即附和了辛雁。她们纷纷用着一种,奇怪,怜悯的目光,瞧着他。令他再无法将剩余的话说完。
“辛氏说的没错,栩洲你明日再来看阿母吧。阿母倦了。”秦氏温和一笑,又道:“阿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很辛苦。常被你阿父的那些管教规矩,压得喘不过气。今日你应也很累了,不如就先回去歇息吧。”
“......”
喻栩洲一时无言。眸中刚泛起的希望光亮,瞬间暗淡。一双黑漆的眸中,竟几乎没了光彩。
抬眸分别各看了一眼辛雁与阿母。他的心底,便更冷了。
没有人,会相信他。甚至是他的妻子与母亲。
她们此刻,应是认为,他定是被喻敛逼得脑子糊涂了,疯了。
“是,儿子知道了。您好生休息。儿子明日再来看望您。”
喻栩洲话音刚落,辛雁便立即上前。主动将他扶起身。
喻栩洲眨眼瞧了她一眼,便也任由她扶着。待起身站稳后,他朝秦氏拱手作揖,道:“那儿子先退下了。”
秦氏见他们夫妻二人如此模样,含笑点头,接着又看向辛雁,说道:“对了,辛氏。今后,你也多多来陪陪我吧。府内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无趣发闷。若有空,我倒希望你能日日前来陪我聊天解闷。”
听秦氏此话,辛雁当即一顿。
似没反应过来一般,可还不待她说话,接着又听秦氏继续道:“我前几日,倒也想唤人请你过来陪我。但林嬷嬷说,相较于陪我,栩洲这孩子现下恐怕更需要你的照顾。”
“?”
辛雁眨眼,猛然看向秦氏。当瞧见她脸上的和蔼温柔。她心中不免更加诧异困惑。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以为,侯夫人不愿见她,是不喜她。
可如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栩洲,我借走你媳妇来陪我解闷。你不会怪阿母吧?”
“怎会?阿母真会说笑,我还嫌她聒噪呢。你让她来陪您正好,我耳边也清净许多。”
“你这孩子,真是愈发没礼数了。怎可这般说话,辛氏可是你八抬大轿迎娶入府的妻子。你可得好生待人家!”
一旁的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的说笑着。
唯有辛雁,看着秦氏那病弱苍白的脸上,洋溢出的慈祥笑容,陷入了沉思。她似乎发现一个特点,侯夫人好像只有面对侯爷时,才是平日那般冷淡的模样。
可一旦见到儿子喻栩洲,便会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见他们母子如今这般情形,辛雁倒也算知道了,喻栩洲平日那副阳光的性子到底是像谁了。
可...
这些并不是重点。问题在于,为何此前每每她想来见秦氏时,林嬷嬷都不许呢?
一时让她真的错以为,是侯夫人不喜她。可眼下看来,侯夫人似乎并没有不喜她,反倒...还挺喜欢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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