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风采,只他学展昭说起客套话,眼底掩不住的促狭,“哪里能叫展南侠做东。”

展昭还未说话,堂倌先抱着一坛酒上来了。

白玉堂信手一掀,酒香馥郁浓烈,是坛陈年佳酿。

展昭见白玉堂倒了一杯酒,微微一笑,“长顺镖局这趟镖里几车珍贵药材,可是与陷空岛有关?”他说着,见白玉堂的手指一顿,转手就顺走了白玉堂手中的酒杯,“展某从未吃过官家饭……”

白玉堂抬眉斜来,翻腕一捞。

二人单手换了两招,拿捏着劲,仿佛没有半点火气,连酒杯中的酒都半滴未洒。那杯酒终究是进了展昭的肚子,他笑眯眯接了后半句:“但这白五爷倒的酒倒是有幸尝一回了。”

白玉堂瞥了一眼展昭手里的酒杯,只当是充耳不闻。

展昭又拎着酒坛给另一个杯子倒了酒,往白玉堂的面前一推:“白兄请。”

“那几箱药材确是陷空岛委托长顺镖局押送,一箱都缺不得。”白玉堂托起酒杯,算是受了展昭的赔礼,但口中言辞不见缓和,甚至更冷冽逼人了几分,“白爷定要带走,展昭你若想拦,可以。但你拦不住。”

展昭盯着白玉堂瞧了片刻,未曾言语。

白玉堂只当展昭默认了,起身便要走。

展昭搁下酒坛想了想,在白玉堂提刀前又问道:“那长顺镖局的镖队本是从哪边来?”

白玉堂偏过头,起了些兴致:“陈州。你如何得知长顺镖局不是从三星镇或应天府来的,而是叫人给挪了位置?”

“昨夜我从天昌、三星走了个来回,”展昭回道,顺手又给白玉堂倒了杯酒,大意请他再坐下,“而白兄却在安平镇等着这几车药材。”三星镇且不提,若从应天府来,过了岔道就该入天昌镇了。当然,展昭能想明白的关键还是陈文聂亲眼见到白骨曾被装在马车上,必然是叫人给挪了位子,指不定就是从陈家村里挪出来的。

只是那些黑衣人究竟为何要搬运尸骨,尚不可知。

“若白爷猜的没错,那镖队人马是死在陈州往安平镇去的官道上。”白玉堂瞧着那泛着琥珀光的女贞陈绍,到底是坐下来又饮了一杯,“离安平镇不过十多里地。”

“白兄今儿早上没能认出这几车药材是陷空岛之物。”展昭说。

这事当然大半是柳眉的锅,不过他自己也未曾细问。白玉堂不做解释,只语焉不详道:“安平镇南边的官道上,爷捡到个头骨,兽骨。”平常在山野林道见兽骨不足为奇,但眼下两起密林白骨案在旁,道上冒出个干净头骨,难免令人疑心。

二人缄默的空隙里,堂倌端了两盘下酒菜上来。

展昭提了筷子,面露沉思。

待那堂倌离去,他腾手才给白玉堂倒了第三杯酒,轻声问道:“白兄果真要夺那几箱药材?”

白玉堂的眉间阴霾霎时重了。

“包拯就在天昌县衙里,展某不吃官家饭也知朝堂断案讲究证物,如今镖队之人横死,真相未破,未必肯叫白兄轻易带走那几箱东西。”展昭恍若未觉,不紧不慢地说,“若是叫陷空岛吃了官司,只怕不是一时麻烦。”

“爷说了,便是你展昭也拦不住。”白玉堂挑起眼,一双桃花眸戾气横生。

展昭眉梢不动,筷子从碟子里轻轻一夹,从容道:“若是展某来帮白兄夺呢?”

闻言白玉堂的神色一顿。

“陈州大难,流民四窜,江湖人或多或少都尽了绵薄之力,可那富甲天下又向来乐善好施的陷空岛五位义士却毫无声响,无一人出面。人皆道出手阔绰的白五爷分明就在陈州境外最大的镇店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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