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曜做足了准备才进来,林朝暮克制不住的溢出一声轻喘,很快又止住了。
他双手握着自己纤细的脚踝,梁曜眸底藏着笑,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
铁质的床脚摩擦在木地板上暧/昧的响了起来,梁曜本不想理会,但随着动作幅度加大,声响也变得更大,在合拢的房间里声响更加明显。
梁曜:“……”
他都是独自住在房间的,睡姿安稳,从来没听到过这种动静。
“下来一会。”梁曜无奈的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道。
两人都是赤/裸着,林朝暮看着梁曜单手抬起床脚,把几件衣服包在床脚又在木地板上垫了一层,又转到另一侧尽量消除了噪音,微冷的空气吹拂在身躯上,激起细微寒噤,林朝暮只拿了一件衣裳略遮着身躯,他一生之中从未如此狼狈过,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就在酒店套房,搬家也是卧室越来越宽敞奢侈,他什么时候有过在狭窄的卧室里,赤着足踩在地板上,衣不蔽体的等着情人修床。
但林朝暮发觉自己的心情竟很是愉悦,这好像和他的想象重合,少年时的自己从没想过会有整洁宽广的房间,宽绰的钞票,还有光明璀璨的人生,尤其在喜欢上梁曜后,他更是觉得无奈,好像已经能想象到在一间老旧逼仄,地板上满是擦不掉的油污一张破烂的会吱呀作响的床上,跟梁曜享受他们唯一能不用钱得到的欢愉。
他曾经接受这种可能和人生,那个机会被他的生父毁掉,但他竟然在此刻察觉到了一点隐秘的属于那个自己的迟来的欢喜。
梁曜修好床,把他重新抱到床上,林朝暮笑吟吟的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他的唇,两个人的鼻梁亲密的摩挲,林朝暮的双眸如含情水畔的望着他低声道,“梁哥,我是真心想跟你过一生的,无论贫穷富贵,你都是我认定的,唯一的丈夫。”
“我也是。”梁曜目光温和的应道。
林朝暮粲然一笑,他没有解释这句话,他知道梁曜认为的是他们在少年时相爱,所以顺理成章的许下承诺,却不知在他心里的顺序是颠倒的,无论他经历过什么,被风刀霜剑划出伤痕还是登上权力金钱的巅峰,能让他倾心相许的只有梁曜一个,如果没有遇到梁曜,大概他这一生都不会考虑感情的事。
床无声、静谧的晃动,搅散了如薄雾般的月光,皎洁月光映在床上纤细雪白的身躯上。
梁曜单手扣着他的双手手腕,每一次都迫使他更靠近自己。
床上的人乌发雪肤,目光中含着水光和爱恋的注视着他,冲撞时他眸底的水层会潋滟摇晃,像是星辰的碎屑,每一片的边缘都折射出自己的身影。
梁曜俯身温柔的和他接吻,在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几乎重合。
*
酒楼一盅两件是当地人的习惯,林朝暮和梁曜的习惯接近,都更偏甜些,但这种慢节奏的生活大概没有人不喜欢,一连几日同一家酒楼里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有时是一家同来,有时只有一对伴侣。
林朝暮只是简单做了修饰,但是他身上有种低调的气质,如果用言语来形容,大概是光华内敛莹润的珍珠,有些人会错愕的盯着林朝暮看,怀疑是不是长得相像,林朝暮就只当作看不见,遇到来找他签名的他就温和笑着给对方签。
有的粉丝很有兴趣,会让林朝暮签名后在纸上画半颗心,然后再让梁曜签后补全那颗心,梁曜被窘得面色通红,因为对方是林朝暮的粉丝,他讲不出拒绝,但是又尴尬的不肯答应,林朝暮单手支颐着笑道,“你就签吧,人家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