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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闻有过轻生的念头,在夜深时分被不知来由的陌生男子带走,身上有许多暴力伤痕。

宋令闻一直想方设法地隐瞒真相,情绪一度崩溃。

写完这些,池言又另起一页写下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刘洋。

“被宋令闻校园暴力的对象叫刘洋,她曾把他的头摁在墙上砸。刘洋到医院缝了七八针,好像还被砸出了轻微的脑震荡。”

江瑶之同池言并肩坐在楼梯处,语气轻缓地叙述着她所知道的内容。

“事后,刘洋被宋令闻的父亲‘请’到了公司,要求他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不能向外界传播自己受害者的身份。”

江瑶之双手抱膝,望向路边的枯叶,“虽然刘洋确实有错在先,但他也只是多嘴了几句,不算什么大错;更何况刘洋的家庭本就困难,他的父母人非常好,母亲在我们学校当了很多年清洁工,跟我也有些交情。”

“他们一家就指望这个儿子出人头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庭该怎么办。”

池言垂下眸子,并没有说什么。

“但这些都不是我认定宋令闻是个人渣的原因。”江瑶之偏头,凝视着池言的眼睛开口,“其实刘洋伤的并不重,陪他去缝针的老师跟我说没有什么大碍。但他却在几天后主动向校方申请了退学,不久后连他的父母也辞了职,从此音信全无。”

池言面上闪过不易察觉的诧异,强撑着冷静询问,“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刘洋退学以及他父母辞职的原因都是宋令闻?”

江瑶之语气陡然严肃起来,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是怀疑,是确定。因为有人在教务处录下了宋令闻的父亲,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宋世尘和校长的对话。”

“内容很简短,宋世尘警告衡高校长必须禁止舆论扩散,再有下次便会撤掉对衡高的全部投资;另外,校方必须把这些涉案人员全部赶出学校,不过不是主动辞退,而是逼迫他们自己离开。”

“不过好在刘洋最后还是回到了衡高读书,虽然没人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回来的。但他回来后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因为什么自然也显而易见。”

江瑶之说完忽然苦笑起来,“我看不惯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相信你也一样,可一切斗争终究敌不过资本,抵不过金钱。”

“宋令闻要是好人,一定会阻止,会道歉,可她没有,她只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衡高,来到南高继续为所欲为。”

“听说她现在已经是学生会主席了吧,宋世尘前段时间还出席了南高的学生大会。”

池言被江瑶之有理有据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她无法否认,因为事实当前。

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心。

她想要相信宋令闻。

***

池言停止回忆,在刘洋名字旁边写下几个关键词:暴力,威胁,退学。

“可他明明已经申请了退学,为什么还能回来呢?他家应该没有这方面的背景吧。”

指尖晃动笔杆,池言缓慢摩挲着已经半干的发尾,再次陷入沉思。

再者,宋令闻为什么没有制止宋世尘?她相信宋令闻一定不是故意殴打那男生,很可能只是像与自己发生冲突那般情绪失控了,恢复冷静后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是不是宋世尘对她隐瞒,又或者是……

池言的瞳孔随着脑中的想法缓缓放大,圆珠笔在不自觉间掉落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会的,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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