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王明眯着眼睛往外看了眼,他把烟又放回嘴里,“生病了就送你这来了?”
莫友愣了一秒随意点点头,真说起来麻烦精跟他儿子也差不了几岁。
但这话可不能叫麻烦精听见了,这要是听见了,不知道又得发什么火。
他把药揣口袋里拿了瓶矿泉水,急急忙忙地拿给贺久安,“我跟老板要了点药,你先吃。”
莫友把口袋里的药掏出来,想找个地方放,半天也没找着。他抓着三轮车门框上的把手,探出身子从贺久安的腿上越过去,白色老头衫的下摆坠着正好擦过贺久安光裸的腿。
贺久安觉得腿上有点烫,他从迷蒙中睁眼,看到的就是老男人塌下去的腰,汗水在的老头衫上映出水渍,明明晃晃印出老男人背上的痣,和滚圆的屁股,他吐出口热气又把眼睛闭上了。
莫友把东西放在驾驶位的坐凳上,飞速地撤回,手指戳了戳那个方向,“水和药放坐凳上了,你自己吃。”
贺久安没回应,莫友盯着药在原地蹭了下脚尖,转头冲着王老板喊:“王哥,这药能不能空腹吃?”
王明又绕进去,把退烧药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上面没写。”
莫友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啊,但是应该不能空腹吃吧,“坐凳底下有馒头,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
“闭嘴。”
带着滚热气息的话,让人心寒。
莫友哑在了原地,手指扣进手套里,把掌心抠出指甲印,他垂着脑袋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逐渐远离,烦人的声音在耳边消失。贺久安抬手捂住额头,掌心汗津津的,他往后一仰,背脊骨贴着铁皮,浑身的热气消了一半。
他把脸贴在铁皮上,脑袋正好偏向药片。
坐凳上有两瓶水,一瓶是常温的,一瓶身上挂着水珠,一点一点往下落,聚集成一滩小水珠。
“妈的,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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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友很快把小店缺的东西购齐,他站在三轮车旁边,拿着小本子跟王哥一个个对:“一共五百六十六块八,王哥你看没错吧。”
王哥在自己的账本上掏了几笔,“嗯”了一声,把账本卷起来塞进屁股兜里了,“码在那,你自己扫。”
“好哦。”莫友掏出手机,余光瞥见贺久安手里的矿泉水,他顿了一下,嘴角边的酒窝盛着甜甜的笑意:“王哥,还有两瓶矿泉水。”
“请你了。”王明摸了把汗,把遮阳网拉下来。
“好哦,谢谢王哥。”莫友赶紧输了密码,把手机塞进小包里,跑过去搭了把手,“这天越来越热了。”
“可不,都过了立夏了。”王哥从台阶那捡了块砖头绑在遮阳网的绳上,反手压住。
莫友有样学样,用砖块压住遮阳网,他站起身拍拍手套上的灰尘:“那行,王哥我先走了啊。”
王哥含着烟点了下头。
莫友赶紧上了三轮车,坐凳上的水渍已经被太阳晒干,屁股一挨上去就热,得亏不是大中午,不然还能闻到烤猪皮的气味。
他瞥了眼靠着角落闭着眼的麻烦精,常温的那瓶矿泉水已经空了,倒在贺久安的脚边,没瞧见药,也不知道吃了没。
冰的那瓶被贺久安夹在脖颈和脸颊之间,正在往下滴水,滴在贺久安穿着的他的大裤衩上。
莫友的眼神下意识地往那裤衩上看,线头散乱,内侧起球,有些发透,他自己穿从来没觉得不舒服过,怎么穿在贺久安身上,显得那么的……
莫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