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宫治拿出小川月给他的袋子,在伦太郎眼前晃了晃,语气得意:
“我们吃了冲绳荞麦和刨冰,她还送了我礼物,是一对的!”
拿出那个小川月买的红色张口风狮爷放在枕边,宫治关上灯拍了拍它的脑袋,在心里说了一句晚安后安心闭上了眼睛。
起了一个大早但把语法书扔在了旁边,捡了一根树枝在酒店后面的沙滩上画着圈圈,小川月想到自己的复习进度长叹一口气。
很难说十几年来遇到了什么具体挫折的小川月难得确定,学习一门新的语言的确很难、非常难,几个时态的变位搞得她头昏脑涨,对所有的东西都是熟悉但不了解的状态让她有点焦虑。
拎着一听菠萝汁走到小川月身后,冷藏过的易拉罐轻轻碰上小川月的胳膊,宫治冲回过头的她眨眨眼睛:
“起这么早?”
接过菠萝汁大喝一口,冰到让人牙颤的果汁喝下去倒是头脑清明,看着自顾自坐在沙滩上的宫治,小川月升起一点羡慕。
看上去没什么情绪波动,但宫治倒的确是个乐天派,对排球很自信、对尚未开始的厨师生涯也自信。
小心折好制服裙的裙摆,小川月学着宫治的样子也坐在了沙滩上,温度稍高的沙砾炙烤着皮肤,小川月往后坐了坐,试图用宫治的影子挡住缓慢升起的太阳。
把额头抵在宫治的后背,小川月小声问:
“你知道青峰和洛山的赤司同学在冬季杯都输了吗?”
青峰在的桐皇输给了城凛,恰巧在东京的小川月本来想采访一下“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的青峰但是被五月拦了下来,不过她之后一直关注着比赛的进程。
而这支之前并没有太大名气的队伍甚至一路站在了决赛的场地,在小川月感觉赤司征十郎领导的洛山不可能败北的时候又预料错了,这届纪念赛的冠军竟然真的是城凛。
寒假难得出门一次的小川月跟着五月和青峰看了决赛,直到被冷风一吹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这么多天才都落败,也被人叫做“天才”的小川月想起自己的考试和复习进度难免觉得有点不够吉利。
宫治敲了敲小川月低下的头,左右张望后在她耳边小声说:
“那我有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很想说并不感兴趣的小川月看着那双神神秘秘的眼睛,还是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我从未在任何一场女足比赛中输过。”
那不是当然的吗?
“不参加比赛当然就不会输,但不管结果怎么样留下的还有过程。”
打量着宫治,小川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宫治能说出来的话。
这是北学长的理论,宫治没那么相信,但用来安慰人总比说“结果才重要”更好用。
认真回忆着北学长理论的宫治有种天真的稚气,眼睛张得比平时大、表情有种努力又不得要领的懊恼。
“你不适合这么温情的安慰,但小治有的时候真的很帅气。”
宫治转过头想要让小川月解释什么叫“有的时候很帅气”,结果刚一行动就好像被谁泼了一脸的水,旁边的小川月头发也湿漉漉地粘在脸上,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太阳雨?”
“快找地方避雨!”
一手抓起小川月,一手捡起已经被雨淋湿的语法书,宫治眯着眼睛看到沙滩边缘有个竖起来的太阳伞,比跑回酒店还距离近一点。
两个没吃早餐的人面面相觑挤在了伞下,蹲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