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见字如晤:
家中一切安好,不必忧心。
昨日听闻皇上念爹思女心切,特许我们早日进都,陪你过生,你不要太着急,安心等我和爹娘。
兄字」
三页纸平摊在榻上,顾月疏生怕把信弄脏,不敢用手多翻弄,喉咙酸涩地发不出声。
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臂,头埋在手臂上,偏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那信,眼泪留着留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明明这信不是给自己的,还是让自己如此难过。
明明忍受惯了辛苦,却被属于别人的爱意刺痛了双眼。
顾月疏从水盆里拾起帕子拧干,水已经不热了,她用帕子擦干眼泪,随后将信装入信封,压在了被子底下。
她坐到桌前,饭菜没了热气,却浑然不觉,塞进嘴大口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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