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烂虾面前,拎起了那只王八,笑着问道:“好玩吗?怎么不送到我那儿去玩玩。在土坑里斗多没意思啊,来来来,我那有桌子,上好的檀木桌,去我那玩儿呗。”

“杜将军,是那个女人先挑的事,我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惹前郡主啊。”

杜长空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们挺能忍的啊。这么好的度量,从士兵开始做起真是屈才了,我听说平阳太守席力阳席大人那边正好缺人,要不你们去那谋条青云路?”

“席,席大人?”

杜长空踩着地上的石子,笑道:“原来你们不知道啊,席大人这个人非同一般,他最近啊,痴迷于那一句‘丰年留客足鸡豚’[1],忙的不可开交呢。”

杜长空走后,几位士兵抱团取暖,继续交头接耳。

“啥,啥意思啊。”士兵挠头道,“咋就没听明白呢。”

这些个世家庶子,平日里自诩名流雅士,实际上大字不认识几个。别人一展琴棋书画,他们就跟着装腔作势,学得倒是挺像,时间一长,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周围路过的将士哈哈大笑道:“这没听出来?席大人在平阳忙着杀猪呢,你去了正好拿你开刀!让你们去跟着平阳郡守一块宰猪,别连杀猪刀都提不动啊!”

“草,真他娘的晦气。还骁骑营呢,他杜长空当将军,迟早完蛋!”

“传令。所有从禁军来的人,以后入骁骑军左部。”

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身形高大的副将,他身披玄铁寒鳞甲,左额角有道月牙形箭疤,双手骨节覆着细密刀茧。

他的眼神犀利,道:“认识一下,我是骁骑军左部先锋将,荆广。”

第32章 曲水流觞

荆广入骁骑营,是照山白去平阳剿匪那时候的事儿了。

他的父亲荆俞是清州荆氏的家主,最开始是个七品芝麻官——未央厩令,说白了就是给皇家养马的。

荆俞对清州刺史柳照非常不满。柳照在清州私铸劣钱,与夏豫,蛮邑的商人私自交易,赚的盆丰钵满。清州的守备军非但没有将横跨久寒山来大徵境内闹事的蛮邑胡人赶出边境线,反倒是利用手中的兵权,搜刮民脂民膏,滥用职权,欺压百姓,至使清州百姓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

因此,他入桓党,与桓江城一同主张变法,主张将刺史手中的兵权收归中央,同时严惩大徵境内私铸劣钱的官员。变法失败后,荆氏一族虽免于死罪,但举族上下发配为奴,流放北疆。

荆俞为官时与照宴龛有些交情,荆广这才能留在照府,成了照山白的贴身侍卫。

前些日子,朝廷下令第二次征兵,举国上下无一氏族能置身事外。

只可惜,照氏一族只剩了照山白这一根独苗,他可是照宴龛的命根子,又无旁人可去。加上稷安帝正重用照山白,杜卫也不好硬拉驴上磨,这时候荆广出来替照氏解了围,他主动请命,替他家公子入了军,皆大欢喜!

荆广自幼习武,他的身体素质过硬,跟那群整日服用香云散的臭鱼烂虾相比,更是鹤立鸡群。很快,他便升到了骁骑军左部先锋将一职。

恰逢春日宴,荆广带兵守在春庭河畔。在海宴亭外的阡陌小道上,他遇见了照山白。

一别不过月余,照山白看着荆广,竟然有了多年未见、久别重逢之感。他看着从前那个喜欢跟在他身边唠叨的少年,穿上了盔甲,成了一位威风凛凛的副将,打心底里替他高兴。

荆广打量着照山白,笑着示礼后,关心道:“公子,你又瘦了。好在寒冬已过,春日已至,往后日头越来越暖和,你的胃口也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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