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杜长空自幼习武,才华横溢。他深受稷安帝赏识,年方十七便已经是手握重兵的骁骑校尉。幼子杜长念养在琅苏,人称“琅苏一杰”,此子亦是前途不可限量!
“两壶‘一杯醉’,一盘花生米,一盘瘦肉丁。”杜忠凛点了菜,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杜长空的对面。
他对杜长空说:“今日这广和楼不怎么热闹,二楼戏台子也没搭,这酒喝的没劲。”
杜长空招呼过来店小二,要了一壶碧螺春,“广和楼的鱼吃最为出名,照府这事一出,没人敢来吃了。”
杜忠凛看着那一壶茶,问:“二弟,你还是滴酒不沾?你哥我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个八斤不倒的酒鬼啦!”
“我以茶代酒,为兄长送行。东平关战事紧,这一去怕是赶回不来过年,不过我会替兄长守好佳酿,等你回来,一饮空缸。”杜长空笑了笑说。
杜忠凛说:“留着有什么用,你又不喝。父亲年事已高,你多劝劝他,朝中的事管不过来的就放放吧,边陲我守着,保证大徵的百姓能过个安稳年。还有,你嫂子要是唠叨你,你就去找陆府住两天,正好问问平阳郡山匪的事。虽然那是逯氏的地牌,但是你嫂子的亲友就在隔壁的重山郡。双云岭是一分为二,劈了个叉,就怕这草寇是一窝啊。”
杜长空半应半否道:“兄长放心吧,我会留意着的。只是陆府最近来了贵客,我就不去添乱了。”
角落里的桓秋宁和十三已经吃完了,但两个人都没饱,只好听别人的闲聊撑撑肚子。
十三看着杜忠凛和杜长空相对而坐,杜忠凛颇有大帅的威武,杜长空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心中好是羡慕。
“这就是杜长空,百闻不如一见啊。”十三捧着脸,羡慕地说,“杜家三兄弟,守着大徵三分之一的边境。”
桓秋宁扫了一眼杜长空,问:“他很出名吗?”
“那是自然,十一哥,你没听说过上京双才吗?就是照山白和杜长空。照山白就不用说了吧,你肯定比我了解,毕竟......”他瞧了瞧桓秋宁的脸色,轻咳了一声,“杜长空与他齐名,只不过上京女子的芳心有一半以上都在他身上,谁让那个照山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杜长空可是风雅书斋的常客。只要他一去,风雅书斋必定人满为患。”
“哦。”桓秋宁单挑一遍眉,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上京女子的品味,大不如从前了。”
十三指了指广和楼的二楼,说,“你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看啊,十三我就是没长开,不然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你拉倒吧。”桓秋宁看了看他那探头探脑的样子,要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当了死士替人卖命,这会他还是个会哭爹喊娘的臭小子呢。
话音刚落,二楼的一间包间猛然开了门,随后便传来了如莺歌一般灵动悦耳的少女声:“长空哥哥!”
杜家兄弟二人几乎同时抬手扶额,杜忠凛拍了拍杜长空的肩膀,投以同情的目光。
半分钟后,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白纱遮面,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袄裙站在了桌前。
她走到杜长空身旁,弯下腰看着他,笑着说:“长空哥哥,你说要去书斋给我讲《诗经》的,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来。”
杜忠凛看了一眼杜长空,低头一笑,他转脸对那位少女说:“雨灵妹妹,他知道你不喜欢读《诗经》,所以特地去看了《西厢记》。”
郑雨灵听了这话,欢心雀跃,她坐在旁边,双手撑着腮,歪头看着杜长空说:“早知道长空哥哥也喜欢-->>